他死于车祸母亲。
即鹿直跑,直跑,他不敢停下,
如同身后有人在追他。
“不用……不叫救护车……”
即鹿被人抱着,他分不清是谁,也不想知道,用尽全力推开身边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随便找个口子钻出去。
“先生,真没问题吗?”有个女人关切地问。
“对不起……不用……没事……麻烦。”
即鹿闭着眼,也没有看清是谁,只迷迷糊糊地鞠躬,而后个劲地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疼,突然,身后传来剧烈轰响,爆炸声让即鹿短暂地失去听觉,耳膜刺痛。
蓦然睁大眼睛,即鹿回头,只看见火烧云般红雾,染着血和泪,悔和恨,熊熊燃烧着,刺进他无神双眸。
即鹿张着嘴,发不出点声音,喉咙也想起火,干涩,沙哑,冒着烟。
身躯趔趄摇晃,眼前黑,直直地倒下,又被人接住。
耳边嘈杂不已,穿梭,醒目,刺激性,即鹿无法分辨,也无暇分辨。
他越走越快,发疯似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千万别停下来。
眼泪飘到身后,喉咙里如同有引擎般呜咽,他强忍着快要溢出来绝望和慌张,死死咬着牙,任由血腥味在喉中蔓延。
即鹿脑子里只有个念头,唯念头:他完。
他看清那团火里人,那熟悉脸,被火苗刮得血肉模糊。
是段从祯母亲。
他只听见有人在呼救。
“救命!救命!有人倒!”
“谁打下120!快叫救护车啊!”
“不、不用……”
即鹿浑浑噩噩地清醒着,胸口像插着把刀,每动都牵出剧烈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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