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段从祯垂着眼,脸上还有伤,声音沙哑,回头指下自己车子,“爱人发病,能帮联系精神病院吗?”
看他脸上手上都是伤,交警也有些犹豫,隔窗望着车厢里几近疯狂男人,半信半疑,“怎回事?”
“他有精神病史,还有,bao力倾向。”段从祯面色难堪,憔悴无比,“不知道他会突然发病,刚刚他发疯直打,怕继续开车会有危险。”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男人,又看看在车厢里发疯人,交警自然是信段从祯话。
打电话给医院,交警看着段从祯满脸是伤,眼中不自觉露出同情,
“真是疯。”段从祯冷笑,紧紧握着方向盘,没有停车意思。
即鹿不顾切地挣扎,拳头砸在前操作台上,车窗上,段从祯脸上。
颧骨挨拳,脑袋向旁偏去,段从祯眸色凛,舔舔唇角伤口,突然诡异地笑。
“段从祯你混蛋!”即鹿抓着他领子撕扯,脸上汗水泪水晕着血迹,格外疯狂扭曲,“你杀!段从祯你杀!”
“想得美。”男人声音仍然平静,就好像跟他聊天。
吐。”段从祯咄咄逼人,轻蔑地看他眼,“你现在要是不马上吐出来,那你就是装。你知道最讨厌矫情人。”
“段哥……”
“快点啊!装什装!”
“把门打开……”
“偏不!”
下匝道,前面有交警在查酒驾,段从祯勾起唇角,脸上露出疯狂笑容。
“你干什?”即鹿望着他在交警面前刹车,突然慌,“你干什!?”
“等着吧,斑比。”段从祯说,“这是你不乖下场。”
猛地刹车,段从祯不顾男人哭喊拖拽,打开车门下去,朝交警走。
注意到这边异常,交警也警觉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你太过分!”即鹿几乎是吼出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觉得根本没有尊严!是不是真很喜欢折磨?”
段从祯脸色变,意外地看着他,眼眸微眯,染着深不可测怒意。
“这讨厌,你让去死啊!你为什非要这样!为什要折磨!”即鹿歇斯底里地哭喊,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用拳头猛砸车门车窗,感觉不到疼似,“放下去!放下去!”
段从祯不听他说话,甚至将油门踩到最底,汽车引擎声霎时充斥整个车厢。
“让下去!”即鹿疯般嘶吼,伸手去抓段从祯手臂,可男人巍然不动,铁青着脸色,任由即鹿在他手上脸上抓出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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