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吗?”段从祯问,声音透着浓浓不信任,又带着点抵挡不住疲惫,像赌气闹觉小孩子。
“嗯。”即鹿应他。
温柔耐心按摩下,段从祯很快又睡过去,枕着靠枕,格外安静。
抬头,墙壁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新天已经到来,过十几分钟,不过不要紧。
垂眼望着陷入浅眠人,即鹿眼神渐渐敛下,站起身,从卧室拿出他准备礼物,放到茶几上。
而后顿下,慢慢朝他伸手。
“斑比?”段从祯不确定地喊他,好像很难分辨出面前站着人是谁。
即鹿心口紧,遥遥望着他,半晌,还是朝他走过去。
把人扶起来,望着段从祯眉峰紧蹙,即鹿抿唇,把牛奶递过去。
难得安静地就着他手喝下整杯牛奶,段从祯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下,“斑比,药剂在志愿者身上效果很好。”
。
离开这里,离开段从祯,逃得远远,去西北边塞,去南方沿海,去谁也找不到他边陲小镇,去信号都没有山区。
那里,段从祯总找不到他。
即鹿不害怕段从祯对他做什,但是经历那多,所有他身边人无幸免地遭到报复,他怕继续下去,总有天会伤害更多人。
即鹿觉得好笑,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精神病,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冷血。
摸摸礼盒绒面,柔软触觉蔓延在掌心
见他开心,即鹿扯扯唇角,陪着笑,温温顺顺地依着他话说,“是吗。”
段从祯没有计较他话里冷淡敷衍,靠在枕头上,皱着眉回忆,“有个小时候被拐卖,也不记得自己亲生父母,他说,希望们药剂有用,这也许是他唯可以想起往事机会……”
“是吗。”即鹿仍然这应,顺着他话说。
“嗯。”段从祯抬手按住额角,难得这多话,“注射不超过半小时,他就……想起点来……斑比,头好痛。”
“你喝多,休息下。”即鹿按着他肩膀,把人放平在沙发上,替他盖上毯子,绕到扶手边,手指贴在他额角,替他慢慢按摩,声音低沉,“睡觉就好。”
他总要走。
不如就今天,不如就现在。
揣着零散钱,和刚刚买回来新手机,即鹿咽咽口水,把外套穿上,往客厅走。
鞋子踩在地上,有些声音,即鹿心下跳,下意识地望向沙发,怕把男人吵醒。
可惜已经晚,醉酒男人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像是还未清醒,呓语几声,浑浊朦胧目光扫过卧室门口,定格在即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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