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泪水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即鹿呆滞地看着他,眼睛通红,满是惊愕,干裂唇渗着血丝,声音也沙哑破碎,“段哥……这可能是你对说过那多伤人话里,最伤人句……”
“知道。”段从祯突然笑,格外扭曲诡异,他
段从祯不会让他就这逃过去,那就太便宜他。
他用所有手段,终于在道路不远家居民那里弄到私人监控,只有小小块视角,却也可以清楚看见,即鹿是怎冲上公路,又是怎逃走。
“闯那大祸,你就那走之,即鹿,你到底要不要脸?”段从祯望着他,眉峰紧蹙,眼角都泛红,声音越来越大,“就是你害死妈妈,还敢恬不知耻地忘!”
即鹿不说话,缄默地掉眼泪,抿唇望着他。
“你就算报个警,你叫救护车,她说不定就能活下来!”
他,“这心虚?”
即鹿轻轻阖目,嗓子干涩到极点,“你为什要这样对?”
“啊……”段从祯捏着玻璃杯,把玩艺术品似,慢悠悠拖长腔调,懒散地说出残忍话,“因为讨厌你。”
心知肚明他会说出残酷话,可真听他亲口说出来,即鹿还是觉得有些麻木。
“因为那场车祸吗?”即鹿问,有些有气无力。
可段从祯说全是悖论。
那场爆炸来得那样快,那凶猛,又刚好是段从祯母亲车子被引爆,就算即鹿报警,也于事无补。
更妄论当时即鹿正发病,基本上失去任何有用意识。
“段哥……”即鹿开口喊他,嘴唇颤抖,“救不她啊……”
“你是救不她!”段从祯拳砸在桌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但是你可以跟她起去死!”
“想起来?”段从祯收起笑意,死死盯着床上憔悴不已人,眼中闪过丝恨意,“当年要不是你突然从山路里冲出来,怎至于出车祸!”
“也不想!”即鹿声嘶力竭地反驳,眼眶涩得不行,他努力睁着眼,生怕掉出眼泪来,毫无意义地重复,“也不想……”
段从祯根本不听他说话,将杯子磕到桌上,嗓音偏冷,“你躲在精神病这个完美借口后面七年,以为还躲得过去吗?”
当初那场车祸,就是因为即鹿才发生,警察却说是酒驾,车轮轨迹显示,就算没有人冲出来,男司机车也还是会撞上他母亲。段从祯觉得这只不过是他们渎职借口。
可就算找到即鹿,大概也会不之,毕竟他是个精神病,就算杀人也不算犯法,更何况还是发病时意外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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