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时轨迹清晰的定位,此刻一动不动,落在他家里的位置。
可段从祯知道,即鹿再也不会回去了。
恍惚地望着光标,片刻,段从祯才重新勾唇,眼中闪过玩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甘。
看来他的斑比,还是有点东西的。
就跑了,就当跑条狗。
只不过这狗,居然也开始不乖了。
段从祯攥着腹部的衣料,被踢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在他印象里,即鹿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从来都不曾做出如此反抗激烈的事,即便是对他最狠,把他逼得最疯的时候,也没有让段从祯这么疼过。
那一下怕是卯足了那男人的全部力气踹出来的,到现在还在疼,晚点怕是还会有淤青。
段从祯觉得新奇,他甚至很享受这种面具被揭穿的感觉,即鹿带来的疼痛更让他兴奋,让他觉得有意思。
他甚至不打算把这片淤青消下去,就留在身上,让他时刻都记着,他的斑比是怎么对他发狠的。
再说,就算即鹿跑到天涯海角,只要他想抓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心里被李捷弄得有点燥,腹部的钝痛又愈发明显,段从祯嘴角抽了一下,脸上笑意尽数敛下,拿出手机,习惯性点开监控界面。
目光扫过屏幕,他却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