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坐在沙发里,没喝酒,夹着未点燃的烟卷在指间把玩,目光落在矮桌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把烟塞进唇间。
“段哥。”
陈松云凑过来,握着打火机嬉皮笑脸地替他点烟,段从祯没拒绝,隔着烟雾瞥他。
“好不容易见你来一次,想玩点什么?”陈松云脸上都是笑意,眼里都是算计。
段从祯没说话,默不作声地抽烟,指腹无意识捻着。
是求救,不是求饶。
求饶远远不够,太不够了,不能让段从祯满意,那样不够刺激,不把生命搭上的性/爱,跟打蚊子没区别。
听他在耳边声音高亢又失控地求救,看着那双小鹿似的眼睛露出欲色。
那种欲色不能与某个人有关,应当完全出于本能,人类的本能,那与动物相差无几的本能。
眼前突然闪过男人高潮时迷离的眼神,微张的唇,抚摸上去微微发颤的身躯,段从祯喜欢掐他的腰胜过掐他的脖颈,望着那副单薄劲瘦的身体绷成一张漂亮的弓,被折磨到难耐也不肯放开他分毫。
“别这么傲慢。”
段从祯上一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在即鹿嘴里。
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摸撬了他休息室的锁,满身血迹地坐在床上,屈指摁着他洁白的床单,眼神涣散,像是在走神。
看见他来了,才回过神来,愣愣地抬眼看他,一双极漂亮的眸子里澄澈得不行,小鹿似的,盯着他不肯放,眼里的欲望清晰可见,火一样燃烧。
段从祯知道他爱自己,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另一个人眼里看见那么明显的欲望燃烧的模样。
看他这样,陈松云心里有了计
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段从祯眉梢微挑,没有犹豫,放下电脑,起身穿外套。
“你干什么?”李捷皱眉望着他。
“饿了。”段从祯笑了一下,拎起钥匙,“找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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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的酒吧格外热闹,带着炽烈的欲望和酒意,舞池里扭动的身躯若有若无擦在一起,带起朦胧的热度。
段从祯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即鹿面不改色地撒谎,说门没锁。
段从祯伸手摸他的脖颈,感受男人微凉皮肤的美好触感,微笑,“再撒谎信不信我弄死你?”
即鹿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先生,我只是想见你,别对我那么傲慢。”
坦白讲,虽然这一切即鹿以为偶然的重逢,都是段从祯设计好的,但男人这么急切又富有技巧的接近和窥伺,段从祯的确是没想到。
以前从没有人潜进他的休息室,满身是血,脸上却清纯得让人想掐着他的脖子操干,看着他因为高潮而失神窒息,再哑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