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个疯子。
段从祯跟他做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如同发泄似的,可沈长风根本不知道他在发泄什么。
每次做的时候,段从祯总会掐他,带着欣赏的眼神盯着他,望着他迷离又恐惧的眼睛,眼神微颤,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狭小的轿厢里,
“哦!”韩朔想起什么,“鹿哥,你能早起吗?因为早上会有人从花棚送花过来,要你收一下。”
即鹿本来睡眠就不好,早上醒得早,自然没什么问题,听他这么说,点头答应。
“太好了!”韩朔伸了个懒腰,咧嘴笑着,朝即鹿伸出手,“鹿哥,多指教啊。”
望着悬在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掌,即鹿微顿,迟疑了一会儿,而后不动声色地在衣衫上轻轻擦手,再礼貌地握上去。
如韩朔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的手掌跟他的热情一样温暖,带着花香和露水的味道,即鹿看着他黝黑的眼睛,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仔细想了想,才“哦”了一声,“要求是会说话,对花不过敏,还会背九九乘法表。”
即鹿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
韩朔看着他迷茫神色,哈哈大笑,“因为我们店每天有很多订单,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就想再招一个,要会说话,跟客人交流,不能对花过敏,要帮忙送花,还要会算账。”
听他说了一大堆,即鹿才明白过来,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抿唇道,“我都可以。”
“嗯……这是薪酬,您看看。”韩朔递给他一张表。
·
沈长风偶尔会被叫出来,有时候是在酒吧,有时候是在段从祯的家里,还有时候是在不知道哪条街上的车子。
段从祯叫他出来没有别的事,只是做。
被他拍了视频留了证据,沈长风被抓住把柄,再也无法拒绝。
以前听陈松云说段从祯这个人非常怪异,初次见面的时候,沈长风并不觉得,可不到一个小时,等他被段从祯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才知道陈松云那句怪异,还是往轻了说。
即鹿粗略地扫了两眼,收回视线,小幅度点点头,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其实做什么他无所谓,只是想赚点钱,起码不会在下次发病的时候因为没药而要死要活的。
见他这么爽快,韩朔倒笑了,戏谑地跟他开玩笑,“先生,不再仔细看看吗?不怕我诓你啊?”
即鹿抬眼,淡淡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摇头,“不怕。”
韩朔笑得更开心了,漂亮的眼睛弯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洒脱又不羁,透着一股子热情的朝气,跟即鹿更具体谈了一下待遇的事,还说即鹿可以住在店里后面的小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