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即鹿怎求他,他始终没有收手,压着男人脑袋,没有与他对视。
透明玻璃,下面是车水马龙,上面是荒诞性/爱,段从祯知道他怕,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
他不想看见那男人眼里燃起光芒,看着太刺眼,就像他怀着希望生活,这让段从祯很不爽。
他想看他不痛快。
舔舔嘴唇,段从祯随手把烟蒂从窗外扔出去,看着猩红光芒湮没在城市灼目霓虹中,眸光渐沉。
段从祯倚着窗边,夜风吹在身上有些燥热,他只穿件单薄背心,手臂线条流畅,蕴着蓬勃力量美,衣料贴在身上,更显得硬朗性感。
以前若是这个时候,那男人会上来抱他,在他身后,手臂环在他腰身上,看着满目繁华,像个小孩子样兴奋。
他说,“这个城市好漂亮。”
段从祯轻笑下,并不这觉得,他只觉得很普通,特别普通,不值得漂亮二字赞扬。
反正他看不上。
着药瓶,很是困惑。
过会儿,目光瞥见镜子里自己身上淤青,才记起来这是即鹿药。
微微挑眉,段从祯捏着药瓶,指腹抚过上面还没有撕下来标签,眼中略显玩味。
兀自拆开那盒氟伏沙明,把最后两颗扔进嘴里,硬吞下去。
反正吃不死人。
身后是空空荡荡屋子,面前是热闹城市,他安静地靠着,那双冷漠惯眸子里也鲜见地映上微光。
微微偏头,段从祯盯着远处大钟,上面显示时间。
凌晨四点二十分。
还有两个小时,太阳会在这座城市上空照常升起。
他望着外面,余光瞥见玻璃窗上倒影,上面再也看不见那男人充满眷恋眼睛,在
轻蔑地抬眉,正打算说,偏头看见男人晶亮目光,里面都是外面星光。
充满希望。
段从祯沉眸色,心口突然堵着口气,倏地把人拎到身前,开始脱他裤子。
即鹿始料未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更让人想欺负。
段从祯笑下,强硬地把他转过去,按在玻璃上,“这喜欢就看个够吧。”
吃药,段从祯又回卧室,靠在床边,突然觉得冷。
把14度空调关,段从祯把窗户打开,外面是繁华夜景,照着这座喧嚣不夜城熠熠生辉。
远处,那些灯光照不到地方,那些贫穷落魄贫民区,浮华未至。
他突然想起之前随手烧掉那个居民区,老旧,腐朽,到处都是湿漉漉泥泞,段从祯看着就觉得恶心,更妄论生活在这里。
那里人活得就没有尊严,每天都在卑贱地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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