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格外激动,下刻就要冲上来掐死他似,拳头落在台面上,听着就疼。
段从祯望着他发疯,微微眯眼,好会儿才啧声,伸手去扯他手臂,企图把人抱在怀里。
即鹿却像疯样,他靠近就应激得不行,胡乱踢打砸锤,手肘撞到墙壁上也不在乎。
看着他几近自残顽抗,段从祯眉头越皱越紧,强硬地攥住男人手腕,握在起,把人箍在墙角。
“不过是看她别着花,心里喜欢,管她要过来,能对她做什?”
即鹿喉咙干涩,艰难咽咽口水,目光下移,突然看见段从祯领口别着百合花,顿时哑然。
“这是……”即鹿睁大眼,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他给童童戴花,他不可能认错。
眼眶顿时通红,望着男人散漫又冷感笑容,即鹿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可能,每种都让他胆寒。
“你把她怎?”即鹿目眦欲裂,声音霎时拔高许多,仍然沙哑而震怒,“你把童童怎?!”
起刚刚男人替小姑娘别上花朵时耐心而温和神色,眼中闪过几分兴味。
花朵尚且新鲜,带着香味,被折下来也魅力不减,段从祯盯着它看会儿,而后抬手,将花朵插在自己外套纽扣上。
柔软鲜花与男人并不相配,段从祯却在这种极度扭曲搭配中看出充满,bao力美感。
他并不在乎这朵花好不好看,也不在乎他需不需要,他只知道,他想要,就要得到。
收拾好运来鲜花,即鹿坐在收银台后面整理前天订单,劣质睡眠让他困顿不已,强撑着清醒,却仍旧虚弱。
“喜欢花……你喜欢花……”即鹿重复
段从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领口紧。
“她还是个孩子!你他妈到底做什!?”即鹿猛地伸手,几乎拳砸到他胸口上,死死扯着他领子。
段从祯有些意外,微微皱眉,抬手攥住男人瘦削手腕。
即鹿望着他,好像认定他对那小姑娘做什,眼神恐慌不已,嘴唇颤抖,从干裂地方渗出血。
“你混蛋!!段从祯你他妈贱人!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
捏着笔,耷拉眼皮,望着手里单子,突然,眼前笼下道黑影。
微怔,即鹿抬头,入眼就是张熟悉脸。
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身后椅子都翻,砸在地上发出哐啷声响。
脸色霎时苍白,即鹿格外遖颩虚弱,嘴唇干裂,带着病态无力,脸颊有些绯红,或许是烧还没有退。
“早啊,斑比。”段从祯笑着跟他打招呼,好像真是故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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