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斑比。”段从祯笑下,转身推门离开,突然想到什,推着门把手顿下,转头对男人说,“晚点发份红豆秒解剖报告给你,植科同事论文,你拿去给童童,让她交给老师。”
即鹿垂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不重要。”
“随便你。”段从祯瞥他眼,脸上无所谓,“反正该做都做,要拿着,要扔。”
出花店院子,段从祯单手拎着花,望着男人临走前表情,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路过巷口,顺手推倒小孩子捏得可可爱爱泥人。
“坏蛋!你干什!”满脸是泥小孩子大哭,挥舞着拳头要来追他
“怎这个表情?”段从祯开口问,语气淡淡,有些散漫,“吃醋啊?”
即鹿没说话,只更低头,不想看见他。
“你也想要花?”
“不想。”即鹿开口,声音干哑,极低极轻。
他不想给段从祯任何借题发挥机会,但他不知道为什段从祯总想来撩拨他。
临走前,段从祯问他要束花。
即鹿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缄默地看着他,声不吭。
段从祯跟他对视,半晌,才微微皱眉,“你们店客人买花还要自己亲自打包吗?”
听他讽刺话语,即鹿抿抿唇,胡乱抹把脸,微叹,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他填单子。
段从祯要盒永生花,寥寥勾两笔,随手给几张钞票,“快点打包,不用找。”
就好像不停地刺激只宠物,不停地将他逼近崩溃边缘,直到温顺动物再也忍不住,失控地露出獠牙自卫,他就可以故作无辜地退到边,然后可怜兮兮地扮演受害者角色:
“看,说,他真是个疯子。”
段从祯没有理会他否认,接过他精心包装礼盒,顺手扔下几张钞票,“想要花也给你买束,自己打包吧。”
目光落在桌上钞票上,即鹿喉咙哽,不自觉攥拳。
段从祯摸把他脑袋,力道不轻,没什温柔可言,更像是按着他头,把让推得向后趔趄下才罢休。
没有多问,即鹿去帮他剪花,很利落迅速地包装,有点想他快点走意思。
面前男人垂着眼,微低着头,眼神专注着手上活,身躯微躬,看上去瘦削潦倒,阵风就能吹倒似。
段从祯看着他虚无空洞神色,微微偏头,去追他眼神。
面前影子突然笼下来,即鹿吓跳,下意识抬眼看去,正对上男人带着探究和兴味目光。
没说话,即鹿僵硬脸色,眼神触即分,抿唇角,继续帮他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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