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鹿仍然副逆来顺受样子。
他说明天见估计是在监控里见,即鹿没有多想,他也猜不到段从祯那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
应下来就对,至少不会惹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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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生意不错,太阳还没落山,花圃送来花就卖完,还剩几朵打包时候掉下来,零零散散,即鹿收拾下,拿小礼盒包好,打算送给童童做礼物。
“对不对?”段从祯重复他问题。
即鹿抿唇,含糊地应声,“嗯。”
段从祯眉梢微挑,眼中闪过抹兴味,“行。”
即鹿听他这个语气,时有些心慌,张张嘴,“……你要干什?”
“你问吗?”段从祯反问,轻笑声,“你确定要听?”
“嗯。”即鹿垂眼。
两个人都没说话,听筒中只有此起彼伏呼吸声和电流声。
“他买什花?”段从祯突然问。
即鹿不解,却还是按照他意思答,“百合。但他没要。”
“为什?”段从祯问。
早啊。”
猜测得到证实,即鹿垂下脑袋,抿抿唇,脸色变几番,胸口微微起伏着,不知道在想什。
过会儿,才沉默着卷袖子,按照他说做。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有听筒处传来呼吸声让段从祯知道他没挂电话。
看他弄完,段从祯才又开口,“他为什欺负你?”
在店门口挂上售罄牌子,关软件接收订单,即鹿刚要拉下卷帘门,身后突然响起熟悉声音。
“鹿哥。”
拉门动作滞,即鹿回过头,看
即鹿:“……”
他没说话。
“行,不早,还有事。”段从祯声音沉几分,带上难得耐心温和,“伤口不要碰水,过两天就好。”
即鹿微怔,而后还是顺从地点头,没有任何疑问,“嗯。”
“明天见。”段从祯说。
“女朋友过敏。”
“哦。”段从祯然,“你给他换什花?”
“玫瑰。”
“他拿玫瑰砸你,对吧?”
“……”即鹿没说话,呼吸重几分。
闻言,即鹿顿下,面无表情地说,“他觉得做错事。”
“那你做错吗?”段从祯问。
“重要吗?”即鹿轻声反问,声音淡淡,“想找茬人,总能找到理由,不是这个理由就是另外理由。”
言下之意,即便他什都没做错,有些疯子还是会找他不痛快。与其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如就这样算,企图理解疯子脑回路才是最不明智。
段从祯沉默下,而后点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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