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垂眼,按接听,带着笑意声音在耳边响起。
“斑比,你太冷漠。”段从祯似笑非笑,语气低沉慵懒,“他好像很伤心。”
即鹿没说话,低着眼,指腹摸索在剪刀锋利刀刃上,感受着皮肤被划过触感。
没有计较他沉默,段从祯又说,“你很喜欢伤男人心吗?”
“伤到你吗?”即鹿轻声反问。
韩朔莫名被吼通,有点愣,半晌,才微微抿唇,有点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分,即鹿也顿顿,看着他有些受伤神色,霎时心感愧疚,却也只能不冷不热地拒绝他好意。
“韩朔,谢谢你,但这是自己事情,自己会处理。”
“可是他都……”
“感谢你雇用,也很感谢你把当朋友对待,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插手私事。”
面对韩朔询问,即鹿有点不知所措。
手里沉重园艺剪刀握又松,松又握,掌心片冰冷,沁出层薄汗,即鹿低着头,有些艰难地咽口水。
半晌,即鹿故作镇定地摇头,“没有。”
“不信。”韩朔直截当地说,“是你男朋友吗?他对你不好?”
“真没事。”即鹿笑笑,不想让他掺和进来,“别担心。”
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段从祯哑然片刻,还是轻笑,淡淡道,“没有。”
“那不就得。”即鹿自嘲地笑,“伤别人怕什,没伤到你不就好?”
“……”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朔就算再想帮,也没脸继续开口,眉峰紧锁地叹口气,到底还是没说话,只怕与即鹿关系更僵。
望着韩朔低头回到大堂背影,即鹿心口懊恼,却也没办法多做解释,站在原地杵许久,才恹恹地坐下,拾起园艺剪刀。
捏着玫瑰花,缓缓削去上面尖锐利刺,将尚且新鲜花朵放在矮桌上,扯过银箔包装纸系礼带。
口袋里手机震震,即鹿摸出看,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鹿哥。”韩朔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规劝他,“看见你身上有伤,而且自从那天他来买花,你状态就直不好,……”
“是不太舒服,”即鹿不动声色地开口,声音平静,“但跟别人没关系。”
“鹿哥,你不用替他瞒着,”韩朔义愤填膺,看上去十分生气,“有事们就报警,让警察来管,别怕他,这种邪风不能助长!”
“行!”即鹿扬声制止他,有些紧张,声音都涩几分,“不要乱猜。”
他不知道段从祯有没有监听他,假如韩朔真说出什,绝对有害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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