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抬手擦去他眼泪,垂首吻他,把人抱在怀里,用几乎让人感觉到疼痛力道。
怀中身躯瘦削单薄,甚至有些硌手,段从祯心口微疼,皱眉峰。
将人抱得更紧些,段从祯眼眸凛下,偏头吻他耳侧,声音沙哑,带着气音,却格外冷静,“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不安。”
“但是,斑比,这是不可避免。”
即鹿微微摇头,呼吸稍急,“你骗。”
“没有骗你。”段从祯凛声反驳,却在看见男人痛苦而落寞眼神时,心脏紧,冷硬眉眼也温和几分。
段从祯抬手抚摸他脸,迫着他看向自己,安抚地轻吻男人唇角,予他安慰。
“斑比,是在做很坏事,”段从祯看着他眼睛,声音低沉有力,偏带着丝不易察觉温和,“这些事不合法,不合情理,很清楚。但做这些事,绝不是为让你痛苦。”
即鹿眼睛是红,声音带着沙哑哭腔,“你要报复韩朔吗?”
垂,眸中染雾,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段从祯盯着他眼睛,如同狩猎者盯着自己猎物。他缄默着,许久,才将烟捻灭,眉梢微挑,云淡风轻道,“是烧。”
即鹿怔,剩下话都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段从祯屈肘支颐,偏头看着他,慢慢地说,“是烧。烧韩朔花店,烧那栋居民楼。你猜点都没错,是蓄意纵火。”
“你怎能……”
“是。”段从祯坦然答。
“为什?”即鹿闭闭眼。
“讨厌他。”
“可以放过他吗?”即鹿软声音。
“不能。”段从祯摇头。
“想烧,就烧。”
段从祯坦然道,语气间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好像他烧掉不是栋住着人居民楼,而是没有生命野草。
得到回答,即鹿心脏都绞痛起来,无助感和恐惧感如同把他掐着,让他喘不过气。
缓缓阖目,再睁眼时,眼眶已然微红,即鹿望着他,满目失望,“可是你答应过……”
“没错,斑比,答应过你。”段从祯坦然看着他,冷静至极,声音甚至不曾有丝毫起伏,“也正在履行自己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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