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肩膀上还带着伤,抬都抬不起来,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也不在乎。
他摸摸即鹿脸,微微勾唇,“走。”
“走什走。”即鹿皱着眉,偏头避开他手,“别闹。”
“没闹。”段从祯面色平静。
“你快坐下。”即鹿按住他手臂,把人往床上推,“去叫医生给你把针接上。”
即鹿点点头,无意识偏头在他掌心蹭下,眉峰微蹙,眼神有些恍惚。
“段从祯……”他开口喊声,嗓音沙哑。
“在。”段从祯屈指蹭过男人微热耳垂,指腹捻着他柔软发梢,偏头看着他,等他下文。
即鹿抬头,眉眼低垂,眼中染着疲惫和躲避,染着潮湿雾气,看上去有些茫然挣扎。许久,他才迟疑开口,“……能相信你吗?”
段从祯手腕顿顿,沉默地对视着,没说什,微微勾唇,突然伸手拔右臂上针管。
这个药轻轻擦下,然后是这个瓶子……”护士指着护理车上药瓶。
即鹿点头,凝眉望着段从祯伤口,小心翼翼地捏着镊子给他上药。
耳边是男人压抑而沉重呼吸,即鹿抿抿唇,瞟他眼,看他额角泛起冷汗,垂眼轻道,“你也会觉得痛吗?”
“当然。”段从祯沉声应着。
“快好。”即鹿说。
“宝贝,很高兴你担心。”段从祯笑着吻他,眸中都是愉悦色泽,和久违兴奋,“但是人反正都是要死,为什不能现在过得快活点?”
即鹿被他过分疯狂观念弄得有点无奈,“医生不会让你出去。”
段从祯眼眸含笑,带着略显傲慢自信,“他会让出去。”
即鹿始料不及,瞳孔震,眼看着段从祯手臂针孔里渗出血,“……你干什?”
段从祯毫不在意,轻笑声,翻身下床,把拎起搭在床边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伸手捏着即鹿下颌,低头亲亲他,“们现在就走,现在就去吃饭。”
“你、你……”
即鹿话都说不清楚,每次要开口就会被他轻咬嘴唇,强硬不容抗拒地接吻,直到他喘不过气。
把人推开,即鹿觉得不可理喻,“别闹。”
“嗯。”
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处理好切,再在护士帮助下重新裹上纱布。即鹿取下手套,松口气。
“怎吓成这样?”段从祯觉得好笑,边系扣子边揶揄他。
即鹿低垂着眼,声音干涩,“想起来以前在东青山,护士让们含着刀片说话,也是这种血肉模糊样子。”
“他们会死在监狱里。”段从祯摸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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