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花种类也好多
即鹿声音颤抖,越来越低,像是在忍受巨大屈辱折磨,攥着水杯手越来越紧,像要把它捏碎。
段从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听他声音煎熬而染着慌张青涩沙哑,片刻,才沉声开口,“嗯。知道。没意见。”
即鹿抿着唇,眼角微红,抬手揉揉眼睛,没有抬头。
“说,要是喜欢你可以住下。”段从祯抬手,指腹轻抚过男人泛着淡青眼底,“不喜欢,不住也行。”
即鹿抬头看他,眼睛里都是湿漉漉,没有掉眼泪,却让段从祯心脏都是紧。
即鹿仍然缄默不言,紧紧握着空水杯,好像寻找丝徒劳慰藉。
半晌,他才慢慢抬眼,“在哪里?”
“最南边海岸上,”段从祯说,语气柔软些,哄小孩似,“从二楼窗上可以看见那个紫蓝色海湾。”
“二楼?”即鹿微愣,呆呆地反问。
“嗯。”段从祯颔首,“是整栋楼,你喜欢话,可以住在那里。”
里很乱,好像所有东西都糅杂在起,他理不清楚,心口都是闷。
“斑比,说过,不会再伤害你,也在尽量履行承诺。”段从祯看着他,眼神冷静而淡然,带着即鹿看不透东西。
即鹿盯着他眼睛,总觉得像被卷进去,忙别开眼神,紧张地摇头,“不能轻易相信你,……不能。”
段从祯微微颔首,并没有什表情,“没意见。”
拉他在床边坐下,段从祯伸手摸摸他脸,“你可以只在需要时候相信,也没有意见。”
轻轻笑笑,段从祯说,“其实还有个花圃,但是你已经看过,也没什可惊喜。”
“……花圃?”即鹿微怔,眉眼低垂,愣愣地问,“是……城南那个吗?”
“嗯。”段从祯颔首。
即鹿瞳孔微颤,眼睛里带着雾气,“那个花圃好大。”
“嗯。”段从祯目光温和。
即鹿盯着他看许久,才低下头,用力握着水杯,声音干涩低哑,犹犹豫豫地喊他,“……段从祯。”
“在。”
“你应该知道对吧……”
“什。”
“现在待在你身边,是因为还不能确定东青山那群人完全死,怕再被找到……不是因为还……还……”
即鹿低着头,坐在床边,脊背缓缓起伏,呼吸仍然乱着,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
段从祯掌心贴在他后心口,耐心地安抚。
“你去看过那个花店吗?”段从祯问,“最近才装修好。”
即鹿轻轻摇头,没说话。
“你想去看看吗?”段从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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