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像是充满诱惑力,带着甘甜血腥气息,低沉而温和。
“斑比,你是不是担心?”他说。
即鹿神情略有些恍惚,面庞漫上异常绯红,段从祯以为他脸红,旋即发现不对。
男人呼吸急促,瞳孔剧烈收缩,而后开始涣散,额角冷汗往下流,四肢都是冰冷,呼吸急促不堪,好像快要缺氧。
段从祯微怔,脸色变,望着突然发病人,伸手
“他们该死啊,他们当然该死。”即鹿恍惚地应着,胸口都有些闷,“可是……”
“可是什?”段从祯支颐,闲散地看着他。
即鹿望着他,眉眼低遖颩垂,眼中都是无措,“你别再跟开玩笑,段从祯,你能不能说句真话?”
闻言,段从祯悠然反问,“斑比,你能不能说句真话?”
即鹿愣,“你什意思?”
即鹿没想到段从祯真会做这种事。
东青山罪犯惨死狱中新闻第二天就见报,手段极其残忍且丰富,是想都想不出来玩法。
即鹿坐在飞机上,心脏还在发疯般地跳。
“段从祯,你跟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事?你是在骗对不对?”
社交媒体上铺天盖地都是新闻,监狱惨状,诡异而神秘死因,即鹿握着手机,四肢都是冷。
“你以前多想他们去死,现在愿望实现,为什不开心?”段从祯望着他,勾唇轻笑。
即鹿心口都是痛,像被人死死攥着,喘不过气来,他觉得段从祯好像在逼问他,可他表情那平静,甚至带着温和,他声音是平缓,没有起伏。
这种巨大矛盾感,让即鹿回想起东青山护士,他们笑着给自己打针,软声哄着,掐着他们下巴往嘴里灌植物油。
“斑比,”段从祯靠近些,几乎将人抵在角落,垂眼,望着男人因恐惧和不安颤抖眼睫,呼吸缓几分,“你是在替他们不值,还是在担心?”
即鹿咬着牙,唇线抿直,嘴唇干燥而颤抖,紧紧攥拳,言不发。
段从祯看着他,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什表情,就跟真样。
即鹿焦躁地游目四顾,害怕会从哪个角落跳出几个人来把他们都抓进监狱去。
“们就这走吗?”即鹿忍不住抬手握住段从祯手腕,声音颤抖,“警察会不会在机场等们?们会不会落地就被抓走?”
望着男人仓促而惨淡脸色,段从祯微微皱眉,翻转手腕,反握住即鹿冰冷手。
“斑比,你为什这害怕?”段从祯偏头看着他,目光深邃,“你是觉得他们不该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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