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班盛出声了,一副不怕惹事的姿态,慢悠悠地说道:“乌酸呢?”
李屹然原本一副折堕无所谓的模样,在听见这个名字后脸色出现波动,眉宇间尽是风雨骤来的模样,但片刻又恢复原来好脾气公子哥模样。
“阿盛,你玩不起。”李屹然低头笑了一下。
球赛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班盛坐在那里看球,桌上的那龙舌兰愣是没有
“纪姐,还看啊,魂都要被你勾走了。”有小弟打趣道。
“去,干活去。”
被叫住纪姐的人一身成熟气息,大波浪,银耳环,但其实她也就20出头年纪,因为早出社会,打拼几年后现在帮老板做事管理酒吧。
李屹然经常来她这玩,没想到他今天还带了个新面孔过来。不看还好,一看,这弟弟长得还真是她的天菜。
“哎,班爷,下哪个注?”有人问道。
出若隐若现的笑。
路人只觉得,真是一对奇怪的年轻人。
班盛给林微夏过完生日,再把人放走时已经很晚了。
林微夏回到家夜已深,她洗完澡后坐在书桌,她想起来好久没有写日记了,右手用白毛巾擦着直滴水珠的黑发,左手拉开抽屉拿出软牛皮封面的日记本。
“啪”的一声,一枚树叶形状的琥珀吊坠掉在地上,林微夏俯下身拣起来,与此同时,桌面上手机发出收到信息的呜呜震动声。
班盛扔了一堆红色的筹码过去,姿态闲闲:“西班牙。”
对方押了相反的球队,纪姐端着一杯龙舌兰过来,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端到班盛面前,笑吟吟道:
“那我跟你押相反的咯,我选克罗地亚队,输了可是要认罚的。”
班盛没有应声,纪姐挤了过来坐在他旁边,一阵浓郁的香气飘来。李屹然喝得有点醉,眼梢都是红的,更显禁欲病态,他仰靠在沙发上,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少爷,不是说临到高考不过来了吗?”纪姐没好气地看着他。
林微夏坐在椅子上,胳膊环住膝盖,看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同时左手紧攥着那枚树叶琥珀吊坠,攥得鲜血回涌,手背都是红的。
房间里的灯光明亮而惨白,视线往远处延伸,另一处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迷离,红光紫光交替打在舞台上,伴随着足球赛事的开播,酒杯碰撞声旋出一朵又一朵的啤酒花。
甚至还有打赌输了被人扒着脱裤子的年轻人。
班盛窝在卡座的沙发处,衣服裤子都是黑色系,他指尖夹了一根烟,烟雾徐徐上升,猩红的火光映得指骨清晰分明,他正心不在焉地看着酒吧里投屏的足球赛事。
漫不经心却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