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大课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上完半节课,林微夏把桌上《社会心理学》合上,拿上保温杯走出教室打算走到走廊尽头去打热水。
经过排教室,路上有路过认识同学同她打招呼,林微夏笑着回应,视线不经意地转,在看到某个熟悉身影,目光停滞下。
他穿着件黑色兜帽卫衣,整个人懒散地搭在栏杆上,肩膀略低,他嘴里咬着根白色烟,正打算点烟,旁人冲他说话,侧下脸,下颚线敛起个漫不经心弧度。
班盛站在那里,就是话题中心。
林微夏握紧手里保温杯,垂下眼,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迎面走来位长腿女生,她脚步有点活泼,在经过班盛时候停下来,也学着他,把双手搭在栏杆上,歪着脑袋问他:
洗手间很宽大,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林微夏声音冷淡,她看着对面白墙上黑点发怔,她说这句话时候想象不出他表情。
林微夏感觉到班盛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下,然后慢慢松开圈住她腰手。
桎梏在她身上力量悉数放开,他身上气息也慢慢撤离,然后完全消失。
班盛走后,空荡荡洗手间只剩下林微夏人,她站在原地愣怔会儿,走到洗手镜前,抽出两张纸巾擤下鼻子,然后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其实林微夏刚才对班盛说得不止是气话,还有丝茫然。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她已经想不到该怎坚持下去。
“班盛,今天10点赌球,零度酒吧你来不来啊。”
此时,阵呼呼风声吹过来,班盛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他低头点烟,“啪”声,烟丝燃烧,吞吐间,薄唇呼出丝白雾,飘到林微夏这边,他说:
“来。”
林微夏不自觉地攥紧手心,指甲泛白,淡青色血管突起,从两人身边
林微夏照常上课,去图书馆复习,以及去宋以航家给他做定期心理治疗。没有班盛,她生活平静如湖面,心底不再起起伏伏,因为他而掀起山呼海啸。
中途,班盛打来过两通电话,统统被她摁掉,后来手机屏幕没再亮起过。
只是次,很偶然,工程大院那边教学楼有几间教室玻璃被,bao风雪打碎,那边学生这周上课都是借用她们这边教室。
周三,大雪。
这场雪下得急又厚,到处片皑皑雪白,林微夏抱着书本走在校园里面,身后不断传来积雪压断枯枝发出“啪嗒”作响声音,凛冽风钻进骨头缝里,不自觉地拥紧身上衣服,加快脚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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