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生。
抗旨,死。
潮景帝膝下子嗣不多,给予公主父爱便更多些,倘若他凉薄,那萧稚便不会像现在这痛苦。
她泣不成声,源头是萧韫与皇帝身份瞬间转换。
“为君者,自当为万民之表率。”
遂钰说:“如果想哭话——”
倏地,萧稚回身扑进遂钰怀中,双手紧紧攥住遂钰衣襟,肩膀颤抖,她张张嘴想说什,却发现除哭声,她什话都说不出来。
她回大都后,屡次回忆起小时候在三皇兄宫里与遂钰初次见面。遂钰坐在廊下背诗,脊背挺得很直,立即让萧稚想到雪夜中苍翠青松。
如今青松已经比她个子还要高,明明那个时候弱不禁风像是永远都长不大。
“阿稚,没有人能永远留在过去。”
是男人,男人与女人站在起似乎就是比男人与男人顺理成章。
这是嫉妒心吗?
遂钰想过,但这种念头也只是闪而过。
如今萧韫肯让他随意进出,想必是不在乎。
遂钰重新回座,转眼发现萧鹤辞正望着自己,他微微歪下脑袋露出疑惑表情,萧鹤辞摇头,表示此事贵妃并未与他商议。
“阿稚,他是皇帝。”
遂钰将手掌放在萧稚后背轻拍,萧稚哭声停滞瞬,紧接着是更汹涌委屈。
情绪释放是件好事,但也会同时感染那些定力不佳人。
当遂钰觉得自己不是这种性格时,裹挟着草木香轻
遂钰喉头滚动,轻声。
作为公主,萧稚必须承担她该扛起那部分责任,于情于理,似乎都没有逃避理由。
“们都已经长大。”
“萧鹤辞是太子,是御前行走,你是。”遂钰深吸口气,强行按耐心中怒火,继续说:“今日在御书房所见折子中,有道是你。赐五公主封号为玺嘉,良田千亩,另赐封地,择日册立。”
玺嘉大多为长公主所用,萧韫将五公主捧得这高,即使遂钰不当说客,来自皇帝剑锋也已经指向公主府。
宴散,遂钰在萧韫随口询问太子妃在宫里是否习惯时候,趁机溜出凝露殿,叫住孤零零往外走五公主。
“身边嬷嬷呢,怎没跟着?记得你来时候还带四个侍女。”遂钰快步道。
萧稚原本不打算回头支应,听是遂钰声音,她稍缓脚步等遂钰追上来,两人已绕过处拱门,踏着鹅卵石小径抄近道前往植被深处。
这是去御花园路,萧稚小时候不开心时便喜欢去御花园。
御花园有处亭台观星极佳,月光隐匿时,群星缓缓浮现,璀璨点缀深幽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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