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夜宴衣饰已经平展地放在遂钰屋内圆桌上,越青用衣杆撑着外套,踮起脚尖整理,视线不偏不倚落在空荡琴架,说:“那把琴真烧?”
“烧。”遂钰说。
他还险些将玄极殿都烧。
晨起萧韫也没提,他觉得自己不占理也便没问。这火放太容易,烧起来也快,顺着风路蹭蹭蹭地向房梁冲。
他骗兄长送琵琶是假,但那琵琶确实价值不菲,当时情绪激动,现在后知后觉,竟觉得有些可惜。
“至于武功——”
潮景帝眼神晦暗,五指穿过遂钰发隙,“你太学武课学得快,这几年零零散散,朕也教你不少功夫,总不至于什都不会吧。”
遂钰:“……”
他沉默反应令萧韫满意,道:“好好准备,别让朕失望。”
满脸晦气地离开荷台,遂钰直奔宫外,回府恰巧碰见窦岫带着队人马拐过长巷。
。
荷台四处贴窗花,灯笼上也都是大大小小样式不同福字,黎光穿过窗玖,也带来股凛冽寒风,遂钰心中微动,问道:“塞外风也如此吗?”
“边沙风像刀。”萧韫摸摸遂钰脸,道:“那里所有人脸都被冻得很红。”
皇帝用食指在遂钰颧骨画个小小圈,“就是这里,左右对称,会被风刮得整年都是红。”
“很粗糙,像工匠打磨器具砂纸,手感不好,时常会因为太干燥而干裂。”
傍晚。
初次正大光明佩戴南荣氏族徽进宫,遂钰有些局促,坐在马车里险些绷不住想要
“回来。”南荣栩坐在前厅喝茶,气定神闲道。
“昨夜视死如归,大哥以为陛下又要赐罪,若你午后仍未回府,就要去玄极殿要人。”
视死如归是真,毫发无损也是真,遂钰灵机动,借口道:“前些日陛下摔坏把琵琶,前朝琵琶不好修复,难得在民间找到能工巧匠,近日事务太多,修好后便直在府里放着,昨夜陛下兴起,急着要琵琶罢。”
此话像是借口,又不像,毕竟遂钰走时候真抱把琵琶。
南荣栩上下打量遂钰,松口道:“去歇着吧。”
“就像干涸湖泊。”
“陛下以前也是这样吗?”遂钰问。
萧韫笑声,回忆道:“险些以为自己要毁容,想回大都待着,又怕军营里人笑话娇气,忍好久才接受事实。”
“大都风水好,不会让你冻着。”
潮景帝俯身,挑起遂钰发梢,低声道:“遂钰,朕知道你有这个能力。骑马朕教你,如何挽弓射箭也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天枢亦可作为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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