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哥并未杀到皇宫要求说法,算是绝了皇帝的念头。”
“我是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南荣栩摇头,遂钰明白他的意思,解释很多,却故意在逃避最核心的问题。
遂钰淡道:“没怎么想,若皇帝厌烦了我,那么我就会获得自由。”
普通人都没法保证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的真心又能有几何?萧韫手握天下生杀大权,要什么没有,他现在沉迷南荣遂钰,只不过是因为南荣遂钰身后的南荣氏。
掌控不了南荣氏的皇帝,面对着南荣氏手无缚鸡之力,被他留在皇宫的嫡幼子,无论是谁
他使劲嗅了嗅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饭香,眼前一亮:“是在等我一起用膳吗,可是还没到晚膳时间。”
南荣栩:“云胥饿了,家里没有你的饭,没有等你。”
是吗,遂钰拉长音调,抓紧南荣栩的胳膊,撒娇道:“我才不信!”
“阿栩,是遂钰回来了吗,快进来洗手吃饭!”褚云胥的声音遥遥传来。
遂钰哎了声,立即回应道:“知道啦大嫂!”
眷居住之地,人站在长巷外,望着宫人们挨个从内务府太监手中接过棉被,确保无一人遗漏。
这样宽厚的人,被皇帝发配边疆,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潮景帝执政勤奋无可指摘,会不会是帝王的警惕性太高,唯恐被一朝篡位,提前防患于未然?
玉羌前脚走,遂钰后脚便带着越青他们出宫。
府中已经将年节使用的灯笼都取下来了,换上印着南荣王府族徽的标识。
自潮景帝不由分说带走遂钰,南荣栩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好。
他心中想着遂钰与潮景帝的关系,又忧心此事被家中察觉该如何收场。
当即问道:“若此次抵京的是父王,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没想过。”遂钰吸了吸鼻子,无所谓道:“阖宫上下都知道我在陛下的玄极殿住着,只是他们身家性命都压在皇族手中,因此未有人敢透漏半个字。”
“这次是皇帝特地表现给大哥看,想挑衅南荣王府,想看着我们南荣氏跳脚而已。”
南荣栩是军旅之人,遂钰府上那些装饰被他嫌碍事,卸去一些存入库房。至于军士守卫安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倒真像是踏入军营。
马车停在府门口,遂钰提前着人通传过,一下车便看到南荣栩在府门等候。
“大哥。”遂钰快步跳下车,后脊的伤被扯动,他硬着头皮没呼痛出声,还得满面笑容地拉住南荣栩的手,道:“大哥元宵节快乐!”
南荣栩面无表情道:“元宵节已经结束了。”
“那也元宵节安康!”遂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