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遂钰前半生,都像是踩着钢丝跳舞。
于皇室而言,父亲母亲已经是极其亲近称谓,他得在萧韫面前表现地不在乎,才能让萧韫相信,他唯心愿只是回家,并非其他什。
帝王心善猜忌,若让萧韫以为,自己要从南荣王府手中接过什权力,或许真只有身死,才能魂归故里。
不会有人喜欢同时品尝绝望与希望味道。
将未来寄托在他人身上后果,便是永夜与白昼不断交替,看不见前路,亦转身后退即时悬崖。
之词,每个人在滚滚红尘中,皆如抔黄土。
这让遂钰觉得窒息。
他和萧稚没有区别。
可萧稚似乎又比自己幸福。
“萧稚作为公主,履行皇室成员责任,享荣华富贵,既代表放弃人身自由,此身为大宸奠基。”
遂钰觉得萧韫可怜,自己也可怜,苍白道:“算吧,萧韫。”
“们不如算吧。”
“……”
萧韫睁大眼睛:“什?”
遂钰抓住萧韫袖角,睫毛卷着水珠,眉眼水渍顺着骨骼起伏,汇集成股涓涓细流,像眼泪,从下巴尖滴落,融入湿透衣摆。
他委屈地说:“可是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啊。”
记忆里发馊饭,粗糙褴褛不蔽体粗麻衫。
三四岁小孩子皮肤最娇嫩,因此,遂钰皮肤经常被粗麻磨破,嬷嬷便撕下自己里衣,缝在贴身衣领袖口处。
“不敢称呼父母为父王母妃,因为害怕自己身份太显眼。后来在你面前,控制自己,避免将父王母妃称作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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