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是否僭越,这话顺理成章,就像是原本就放在那,等着他轻轻拿起,轻轻落下。
萧氏皇族,多少代才出与原配正妻,自少年直至白首皇帝。
难得有皇帝最喜欢,并非身边贵妃,或是选秀入宫,如花似玉年轻貌美,正值妙龄闺阁女。
萧骋出生在冬日,聪妙皇后险些难产,足足生两天两夜。
帝后情谊深厚,守慎帝坐在皇后枕边,陪着皇后熬过艰辛二十四个时辰。
“放心,有小茶儿在,死不。”萧骋捻起糕饼,“诺。”
萧韫没心情吃,略瞧眼萧骋发青手背:“公主送嫁,你认为选谁合适。”
“阿稚尊贵,必得由朝中最德高望重人,或是皇室成员中,地位较高,与阿稚亲厚……据所知,皇兄身边似乎没有这样人。”
萧骋这话说得干脆,笑容愈发浓烈,咬牙切齿道:“不去。”
萧韫吹吹茶水中浮沫,淡道:“这多年未涉朝事,朕纵着你江湖潇洒,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难不成叫太子去送嫁吗。”
家务事呢。”
“欺君之罪。”萧骋张开骨节分明细长五指,放在眼前晃晃,叹道:“只是个聋子,兄长何必要对着个聋子,讨论个少年人心中是如何想呢。”
“毕竟,兄长所言大半,都听不到。”
“还得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说听懂啦,兄长勿要担心,小孩子都这般闹人。”
“那个燕羽衣——”
聪妙皇后生得副玲珑心
萧骋:“皇兄既不喜太子,为何又要立?”
“朕喜不喜欢无所谓,朝臣喜欢,这太子便立有用。”萧韫说:“送嫁之路必经萧季沉辖地,将太子送去那,贵妃怎肯。”
相当于狼入虎口,若萧鹤辞在那出什事,萧季沉大可将切过错嫁祸于西洲,或者直接与西洲演出戏,做掉萧鹤辞。
“兄长当年铁马纵横,如今倒喜欢蜷在大都不出去,近几年,去最远地方便是凉麓山吧。”
萧骋惬意地仰望天空,感叹道:“若当年坐上皇位人是,恐怕如今悔得肠子都要青。”
萧骋话锋转:“给南荣遂钰递刀,西洲人还真是不把对手当外人呢。”
“你看见。”萧韫走到萧骋身旁,挨着他坐下。
兄弟二人身量差不多高,萧骋将身后毯子拿过来,摊开,递给萧韫角。
萧韫没接,反而蹙眉问:“耳聋又严重。”
“没有。”萧骋泰然自若,“兄长为寻药,时刻都带着,只是些前日出宫去极寒之地转圈,现下身子有些冷,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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