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想想,随口问道:“景飏王曾是帝位有力人选,陛下不怕他觊觎皇位吗。”
萧韫用干帕擦拭遂钰额角水渍,遂钰顺手将另外块大递给他,随后背对萧韫,心安理得地接受皇帝侍候。
萧韫无奈却又觉得好笑,倒是懂得享受。
不置可否,萧韫有时也确实喜欢这种氛围,恰到好处将他与遂钰距离拉近,难得遂钰肯将后背交给他。
皇帝怀着隐秘心思,份说出令人颇为可笑想法。
“什。”遂钰没来得及反应。
萧韫耐心又写遍。
遂钰凝神,缓慢道:“萧季……”
萧季沉?!
皇长子被萧韫放逐多年,如今终于要重新启用吗。
该露出什表情呢,遂钰想告诉萧韫,自己对他决定并不意外。
或许是源于太子册立荒唐,让他觉得,只要萧韫高兴,他可以让任何人身居要务。因为他本身便将所有人算计在内,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棋子。
正因如此,才能成就帝王霸业,遂钰没这多献身精神,也不愿理解萧韫所谓纵横谋划。
遂钰说:“好。”
萧韫对遂钰反应感到诧异,牵起他手,故意又问道:“由你做礼官。”
遂钰拼命想逃,萧韫便更想抓住他扑腾翅膀。
遂钰塌着腰,没什坐相,双腿晃荡着,将勾在脚尖鞋子踢得老远。
“最近巡防营也没什事,自从打那个看大门,好像就没什人敢惹。”
遂钰缓慢道:“每天也会送些文书过来,反正就是管文书嘛,支出调遣都得签字。”
“不过不全签,每次都挑几个人
“皇后思念长子,向朕求道圣旨,朕允。”萧韫说:“今年年末,将领们调换驻防,回京述职,便可回来陪陪皇后。”
萧季沉回宫,意味着太子独占鳌头将不复存在。
皇权围绕着萧家这几个男人转,主导权却在萧韫手上。
萧骋是萧韫请回来。
这般嗜权如命男人,竟也允准身旁群狼环伺?
“只要陛下扛得住群臣纳谏,臣便能接下此差。”
册立太子之时,着实是情况紧急,临时再选礼官,恐又被各方势力揣度圣心。索性直接找个没什根基,又在皇帝身边臣子,还得身家清白显赫,堵住悠悠众口。
此次由景飏王送嫁,无非是萧韫不想给皇后以及太子脸色,双方为此争抢多日,最终被不知死活亲王截获,足够他们反应阵子。
萧骋入前朝,潮景帝竟也肯。
遂钰手指微凉,萧韫将他手放在怀里捂暖,拿出来,在遂钰掌心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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