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给是户部事,要不要是内阁事。”萧韫觉得遂钰情绪比方才平稳,大抵是腿不太疼,继续说:“内阁也只是给朝臣们态度而已。”
“涉及银钱,海量银票进别人口袋,即便有借条也不管用。”萧韫笑起来。
“无赖。”遂钰评价。
道理都明白,可从萧韫嘴里,这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幸灾乐祸中带着浓烈无耻味道。
皇帝主动道:“朕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遂钰大人怒火,现在看来,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朝廷公务繁杂,压得他喘不过气。明明也不是什难以处理事情,但桩桩件件堆起来,都是耗费口舌争论,像是山体滑坡,将他埋个严实。
六部之中,户部最难缠,拨银放款难如登天,捂着钱袋哭天喊地,要点钱活像是要杀他全家。
合作愉快潘大人,最近也成铁公鸡,见遂钰都要绕道走。
遂钰夜里闭眼,耳旁仿佛还回荡着户部宁死不屈声音。
“没钱,没钱,户部不给批钱,万事难办。”遂钰叹气,问道:“不如陛下给臣批笔白银,臣好放下去救济府邸遭殃*员们。”
近正在练剑,虎口掌心覆盖层薄茧,结痂地方应当是被挑破水泡。
皇帝温声:“是南荣王教你,还是世子。”
遂钰整个人蔫吧唧地趴在萧韫怀中,萧韫极耐心地帮他捋着经络,待好受些,他才说:“父王。”
遂钰极少在萧韫面前用父王称呼南荣王。
父王这个词,与父亲和爹都不大样。
萧韫乐道:“他们可比朕有钱多。”
户部拒绝,是吃准这群喊着要修缮费*员们有钱,国库虽不空虚,却得预备战时军需。
徐仲辛家产查封入账充公还得段时日,而水师之中贪污督军官,按照流程,账本从各地运回大都,六部分工查办,也得个小半年。
来年新兵招募训练军费,还得各地驻军自己想办法先补上,坚持别被饿死,总能等到粮草补给。
抠门皇帝靠着搜刮朝臣,今年还去年军资,明年还后年粮草。
前者代表权力交织亲情,后者则更像是寻常人家之间日常。
“朕从前在南荣王身边受教时,经常逃不过打。”萧韫解开遂钰发冠:“他教剑法很凶,有没有对你发火。”
“没有。”
萧韫身上那股若有似无茶香又回来,遂钰闻着茶香,没冠束缚,头顶轻松不少。
“父王说……不能用训练士兵方法教,每日只练个时辰而已。”遂钰闭着眼,手指有搭没搭地握着萧韫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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