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明明老奴昨夜来订……”陶五陈纳闷,指着远处道:“那是个台子,有人在前头唱戏,老奴去时候,方唱罢受喝彩呢。”
看痕迹,不像是仓促离开,若是开店,即便是倒闭,也得发通报叫十里八乡宾客知晓,后而将带不走物件二手卖出,或直接堆在角落,自有穷苦人拾走。
陆霖汌沉声:“老爷,此处不宜久留。”
话音未落,箭矢破空,径直朝遂钰袭来——
砰!
很明显,萧韫在故意逃避话题。潮景帝不想说话,不愿意做事,未至最后刻,即便将火烧过铁钳放在他面前,仍云淡风轻视若无物。
隐匿于竹林深处,两三座吊脚楼倚靠千年古树而建,又或者说,它本身已与古树融为体,藤蔓之间构以阶梯,盘旋向上,最终抵达绿荫遮蔽树顶。
昨日夜里下过雨,新生青苔与已经死去混为体,黏黏腻腻地粘在每阶衔接处,萧韫推推遂钰,引他先登,遂钰回头往眼萧韫,其实也没大看清,斗笠实在是烦人,只略晃眼便罢,萧韫低声:“小心。”
行人走得并不快,越向上,空气越清新,逐渐闻不见那股“烧肉”味。
遂钰长舒口气,正欲将香囊还给萧韫,摊开手心,惊觉竟生手淋漓。
烧肉,顾名思义。
这是只有监理过行刑*员之间,用来交流行刑利落方式。
起初是刽子手随口提,后来所有人都这叫。
听起来充满杀戮血腥。
陆霖汌表情并未因遂钰提醒而发生变化,或者说,早在踏入这片竹林开始,他便已察觉此处诡异。
遂钰动不动站在原地,陆霖
“这里有道盐焗生蘑很好吃。”萧韫边走边说。
……
登上露台,大半秀州主城收入眼底,却不见什能吃饭地方。
遂钰乐,地面分明有油渍,却人去楼空。
“人呢。”
人肉灼烧味道,与牲畜截然不同,无法形容,却在闻其气味后,身体难以抑制地对其产生抗拒。
萧韫未语,陆霖汌自然不敢先主子议论,遂钰瞧眼萧韫,觉得陆霖汌没常青云好玩……也难怪,刚升御前随行,显得紧绷才算正常。
遂钰快步追上萧韫,扯扯皇帝衣袖。今日萧韫着收袖劲装,不太好扯,只能抓着蹀躞带,轻声问:“你……没觉得不对劲吗。”
皇帝薄唇抿成条直线,抬手轻轻掀起遂钰面前纱,淡道:“好好走路。”
指尖在遂钰眼边停留半晌,萧韫从蹀躞带解下香囊,勾着丝带,放在遂手中,说:“里头有薄荷,多闻闻,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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