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遂钰睁眼，坦然道：“
不觉得。”
“长着这
即将抵达囿心湖，困意却铺天盖地袭来，遂钰单手撑着桌面，正欲起身醒醒神，双腿却不受控制，令他直挺挺向前倒去。
……
……
“怎
还没醒？”
“模样倒是不错，这长得也太……”
茶也是船家事先备下，客人可游览风光间吟诗弄赋。
闻着无味，却喝起来清香。
遂钰捏着果仁说：“这样好
手艺，想必不少人找你坐船吧。”
船夫不吭声，遂钰耐心等待，绕过湍急漩涡，顺水而下，船夫才回身冲遂钰比划。
他指
指自己嘴唇，摇摇头。
小子吃坏老子，不多赚点哪行啊。”
按照正常人对话，下
句该是“你家孩子年岁多大”之类话，但遂钰反倒突然没有兴趣，他坐回去，沏茶，等着船夫缓缓将船驶离。
绕过两道窄桥，河道分两条，左右，右边栽有垂柳，是前往名叫囿心湖地方，也是遂钰最终目地。
他没听过秀州这边名伶唱腔，故而趁萧韫批阅奏折之时离开，从陶五陈那要些散碎银子，够喝茶即可。
陶五陈眼巴巴目送遂钰远去，又快步追上去，给遂钰塞张银票，低声：“公子还是多拿些。”
“没人发现吧。”
“没人没人！”另道声音说。
“那撑船呢。”
“按照您给价，打发。那个穷鬼，给多少都比他那撑船赚得多。高高兴兴拿银子回去，听人说，又全买酒，死酒鬼，早晚得喝死！”
曙合拉唑着旱烟，挑起眼前俊俏公子下巴，小指划拉下他侧脸，冷道：“别装，都替你累得慌。”
遂钰恍然，原来是个哑巴。
在宫中，遂钰不常饮茶。差当得辛苦，闲暇用来补眠。他不是精力旺盛人，却要在日理万机，每日看起来不睡觉皇帝身边做事。
潮景帝生气，自有自架子，随意惩罚太掉面子，便用“御前行走伴驾”为由，叫遂钰在御书房陪着批阅文，睡意袭来，遂钰两眼几乎都要翻过去，萧韫仍精神抖擞，问遂钰要不要饮些浓茶提提神。
总之——
过分透顶！
“够。”遂钰晃晃钱袋。
陶五陈：“秀州物价不高，但公子去地方最是花销。”
大都尚且还能赊账，秀州人生地不熟，还是多带些为好。
船夫是请客栈掌柜现找，据说划船又快又稳，遂钰本担心晕船，没想到还真就如履平地。
船夫半截袖管空荡着，只用单臂撑舟，遇到转弯，便用特制脚撑辅助，眉心道疤，从额角眼神至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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