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五陈说怎求你你都不来看朕,难不成朕在你眼里就是个文不值,像顶珠那般随时可抛弃之物吗。”
遂钰眸光闪烁,刻意不去看萧韫脸。
性命无虞即可,有更多人比他南荣遂钰更在乎皇帝生死,又何必计较如此多是非黑白。再说在秀州,在遂钰认为可以撤退时
秀州百姓深受宗祠迫害,边塞未及其半分安宁,千百年征战之地,活着何等艰辛。
遂钰低声:“争辩这些又有何意义。”
无非是两败俱伤,争论得头破血流,心中答案呼之欲出,只为某些自私念头。
“你怎不看看朕。”
皇帝声音陡然降低,语调中含着刻意讨好温和,他俯身牵起遂钰受伤那只手细细检查。
遂钰较之从前天壤之别,身体明显舒展放松起来,只是在见萧韫后,又迅速回到从前那副戒备态度。
他不知道该对萧韫说什,甚至觉得他脸在某个瞬间十分陌生,紧接着他听到萧韫又说:“你怕朕?”
树影微晃,闷热空气寂几近凝固,遂钰僵硬地呆滞在原地,陶五陈主动驱散院中众人,就连南荣臻也未能幸免,被首领内监带人直接架走。
萧韫盯着遂钰后脑勺,发现他穿着不再是自己熟悉风格,眯眼语调不悦道:“你把顶珠入药。”
“陛下危在旦夕,臣自然以陛下安危为重。”遂钰不知道萧韫要做什,只能跟着他话答。这是南荣王府,并非什皇帝只手遮天皇宫,若是萧韫现在当场失心疯,无论发生什都不好收场。
“真是个没良心,朕记挂着爱卿伤,你却不肯多看朕眼。”
若是从前,萧韫定不由分说将遂钰直接扛回内室,但他现在实在虚弱,再在这大太阳地底下站会,真要气血上涌两眼发白晕倒。
现在他只能对遂钰半带讨好,半威胁地说:“若是不抬头,朕便将王妃与王爷都叫来。”
遂钰唰地扬起下巴,皱眉冷道:“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
下秒,男人露出得逞般笑意,用拇指与食指扣住遂钰下巴,勾唇道:“小没良心,朕为你险些命丧战场,你却这般对待个虚弱病患。”
“转过来。”皇帝命令道。
半晌,遂钰双脚似被地面黏住般,死活拔不动腿。身体远比意识更诚实,在安全环境中生活,陡然猝不及防地恢复从前,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南荣王要辞官,你说他为何当年不提,非得你受过苦后才回心转意。”
“他是父亲,陛下挑拨离间没什意思。”
事到如今,又何论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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