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现在南荣步栖暂代大军主帅,她难道能压制居功自傲老将?就算同意南荣步栖掌权,大都也愿意给南荣步栖机会,天高皇帝远,地头蛇难缠。”
若南荣臻不能在此次查办中获得什嘉奖,届时如何回鹿广郡辅助南荣步栖。
南荣臻性子莽撞,淬炼之后可当大任,王府嫡系能做事只剩姐弟三人,其余免不得从各地召旁支族人。
这些人抵达鹿广郡势必培养自己势力,切威胁到南荣步栖可能,得都尽早扼杀在摇篮中。
萧韫哪里不知遂钰打算,只是所有功劳都让给他人,南荣遂钰还剩什。
从清晨睡至傍晚,这是萧韫近年睡得最长次。
萧韫:“朕得回宫处理些事情,南荣王还要在寺中待几日吗。”
话是询问,内里意思却多半怨愤,不过是“放下政务来找你,睁眼却不见人,现在有台阶可下,还请与共回大都。”
“哼。”遂钰装作看不懂,与主持处告别,快步从萧韫身旁经过,萧韫紧跟着他,两人脚步声逐渐重合,交错,再度重合。
青苔遍布台阶,如今已被游人踩得长不出半点,但待几日后国寺重新关闭,经由细雨如丝润泽,便会重新焕发生机,绿意盎然,自成片小天地。
。”
他顿顿:“守卫边疆,庇佑百姓,夺回当年被西洲侵占失地,桩桩件件都做到。”
纵然其中滋味苦涩,但他从未停止脚步,想要什不想要什,人欲望从来都写着贪得无厌四个字。
住持:“贫僧见过三任南荣王,他们上山所求,无不是家国安泰。除此之外,便只剩对族亲歉意。”
“加上三任吗。”遂钰好奇道。
“功劳本该是你。”萧韫沉声,食指微曲,勾起遂钰下巴,引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遂钰:“是,但有人比更需要它。”
“南荣臻需
跨过几乎齐膝门槛,萧韫说:“恼什。”
皇帝拉住青年手,遂钰象征性地甩甩,便由着他抓着不放。穿过抄手游廊,踏入由南荣精锐守卫院子,遂钰才挣脱道:“你是皇帝。”
“被自个儿子刺杀未遂,大都上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现在来国寺,诚心告诉他人南荣遂钰就在大都附近徘徊吗。”
“有在,南荣臻束手束脚怎做?”
“你想培养南荣臻?”萧韫抓住重点。
“王爷,是第四任。”
遂钰大惊,这住持究竟活多久。
正欲再问什,住持却忽地冲路对面微微行礼。
“聊什。”皇帝问。
遂钰回身,没答他:“怎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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