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陆,你误会。”老程总叹口气,靠进椅子里,仰头回忆,“年轻时候性格不好,对孩子们都有很多亏欠,尤其是小焕。现在能这样自然地和你说出这些,却总是难以对小焕开口。”
他垂下眼皮,情绪不明地看着陆云商,“不会干涉你们事,按着你们年轻人自己节奏慢慢走吧。只有点……”
说到这,老程总直起身子,直
“陆总”就会瞬间崩塌,变得无所有。
从前,他根本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因为他想不到自己哪方面,能够惹怒老程总。
但现在,老程总坐在书房里,他坐在对面,门外客厅里是程焕。
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正站在忠臣和弃子分界线。
老程总从上到下打量着陆云商,啧声,“从前都没把关注点放在你外形上,小陆……你也是个很英俊人啊。”
“是想跟说什啊?”
谁都没想到老程总会下来,两人尴尬地僵坐着。
陆云商看老程总脸上没有愠色,大概是没听清他们对话,不着痕迹地背手,移开护在自己腰间手掌。
“没什,程总,他跟开玩笑呢。”陆云商往副驾驶车门方向推程焕,“不早,就不打扰,你快和程总回去吧,早点休息。”
程焕脸上不舍很明显,奈何父亲站在面前,他不舍就只能停留在脸上,不好意思付诸言语。
陆云商有种不详预感,但也只是说句谢谢。
果然,下秒,老程总笑着道:“看来小焕在眼光这方面,是没什大问题。”
“不是……!”陆云商下意识否认,却又组织不出后文。
老程总是在笑没错,但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和蔼可亲长辈,他笑也不能代表善意。
“抱歉。”陆云商从没像现在这样慌张过,“程总,和程焕目前没有任何越界,会处理好……”
知子莫若父,老程总看看腕表上时间,“还好,小陆起上楼坐会吧,有事跟你说。”说罢转身往回走,不给陆云商回绝余地。
陆云商无法违抗老程总意思,只能下车跟随。
他还在上学时候,就因为学校和程家企业有合作,被老程总看中、资助。毕业后,没什悬念地来到老程总手下。
外人都羡慕他,抓住靠山,从穷学生变成如今“陆总”。这是事实没错,他也十分感恩,但另面,他也无比惶恐。
他切都是老程总建立起来,假如某天,老程总把他踢进弃子行列,那碍于老程总面子,应该没人再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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