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打来水,给小皇子擦干净脸,依稀辨
那日,他便听到随行文官对着正在外赤膊练剑北狄皇子窃窃私语,其中不乏刺青奴隶类。
他出言制止,两位文官扫兴离开,那位年幼北狄皇子却向他走来。
言语天真:“刺青同大昭奴隶刺青很像?”
他答:“不像,你刺青很漂亮。”
那皇子便痴痴地看着他,说你身上真香。
陆云商将匕首横在胸前,后退步:“你有什目?”
那人却只是懵懵地看着他。
陆云商:“他们在林间与你交谈,你装作不能言语,遂被当作玩物带回大营。他们围着你捉弄取乐时也言不发,让心生恻隐带你回军帐,现在,还不能说你目吗?”
那人却是脸委屈,“若开口,他们只会当是更怪怪物,而且,贯是用那副样子唬人,普通猎人看示威都会落荒而逃。”
陆云商不置可否。
…你得相信!他、他这是……迷惑!他在迷惑你!”
陆云商横副将眼,“带去中军帐,把军医请来,这是条活生生人命,不能当玩物。”
“是。”
陆云商腰间悬着匕首,离那人远远,看军医为他拔箭医治,上药包扎。
为方便,那人现在只被绑着双手,只要这人有副将说那种,bao起伤人势头,他匕首不会手下留情。
可他身上没佩过半个香囊。
后来,昭国与北狄开战,这小皇子在北狄出言维护他,被北狄王禁足。
再后来,小皇子因禁足赌气,在两军交战之际逃出北狄,不幸失踪。
北狄认定是昭国策反藏匿他们皇储,两国直交战至今。
陆云商赶紧书信封,命人快马加鞭向昭王禀报,自己则解小皇子手腕上麻绳。
那人继续解释:“见过你,认得你味道,你说不像奴隶,很漂亮。只记得这个。”
陆云商:“什?”
这句没头没尾话却让他震惊不已。
多年前,他代表昭国到北狄祝贺新王登基。
北狄皇室左肩有代表贵族血脉刺青,昭国却只会给奴隶和囚犯烙上耻辱性印记,因此昭国人私下里常以此取笑北狄。
可是,那人直到包扎完成也没有任何异动,在军医走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喉咙里发出声音,像幼兽呜咽。
他不自觉地走过去,“你老老实实,伤好后会送你回家,敢动歪心思……”他抬手亮出匕首。
那人哆嗦下,轻声道:“好疼。”
陆云商瞪大眼睛:“你会说话?”
那人朝他挪挪,“只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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