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很不对劲，”顾彦鑫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你不像
印象里
小却
。”
顾却目光涣散，望着阳台外极致繁华、纸醉金迷夜幕，呼吸平静，生疏，像是没有灵魂。
他扯
下唇角，轻轻笑笑，没说话。
不是。顾却心想，是他本就从未认识过真实自己。
小狗当然没有回他话。
“因为它不用上大学。”
身后响起道声音。
顾却恍惚地回过头，顾彦鑫站在他身后，斜倚着阳台门槛，垂眼望着他。
“叔叔。”顾却喊声。
不行，他已经不能去那个地方。如果遇上高也拓，那就太糟心。
如果遇不上……
顾却垂眼，心口都阵阵地酸痛，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愿意承认，可是那个念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好像要逼他看清这个事实：
如果遇上高也拓，会糟心；如果遇不上他，就会更糟心。
顾彦鑫是他父亲弟弟，是个律师，最近几年都在国外。
“怎
回事，个人待在这。”顾彦鑫在他旁边坐下，笑着望他。
“在想事。”顾却笔带过。
“看出来。”顾彦鑫盯着他看会儿，才狐疑地皱眉，“听说你在考研，压力很大吗？”
“为什你们都说这个？”顾却失笑，眼中有点疲惫，轻轻眨眨眼，声音干涩缓慢，“怎都觉得压力大？”
顾却盯着那盘藕夹，色香味俱全，他却额角发疼，顿时胃口全无。
饭局结束，顾却抱着杯可乐坐在阳台上，叔叔家养条腊肠犬，眼睛大大，耳朵垂着，趴在地上看他。
顾却盯着它，它盯着顾却。
片刻，小狗“呜”声，又换个姿势趴着。
顾却望着他，眼神渐渐空洞，声音极低极轻，像是自言自语，“你为什没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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