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没说话，他看见陈洋他们看完
场地，正朝出口走。
“礼物
晚上给哥哥好不好？”高也拓追问。
顾却怔愣片刻，看着他，
顾却被他搞得心神不宁，强装镇定地“嗯”
声。
高也拓点点头，又问，“多少岁生日？”
顾却心脏怦怦跳，喉口滞涩，片刻才答，“二十二。”
高也拓垂眼，敛眸轻笑，眉目温和，“二十二……挺不错
。”
紧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顾却，“只可惜都不知道。”
高也拓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纸张，过会儿，终于开口，“嗯，都没问题。”
公式化语句，顾却心里蓦然空，眼神落在男人面庞上，不由得动动。
“……行。谢谢。”他说。
高也拓拉开抽屉，收起表格，淡淡看着他，声音懒散低沉，“哥哥。”
“嗯？”几乎是瞬间，顾却回头看他。
过表格，又从他手里接过笔。
陈洋和张喻不想跟高也拓多接触，便问姐姐，能不能去冰上看看。
“进去吧。”姐姐笑下，给他们开门。
贺文川也跟进去。
前台时只剩下两个人。
顾却就知道他会提这茬，当下有点尴尬赧然，手不自觉握握，眉眼也不由自主地沉下，染上烦躁。
“这几天也忙忘。”顾却苍白无力地说。
“哥哥要是真在意，再忙也不忙。”高也拓撇撇嘴角，眼神湿润朦胧，静静地看着他，“说到底，还是不重要罢。”
顾却：……
高也拓见他被逗得面色难堪，才顽劣地笑，见好就收，乖乖说句，“生日快乐。”
动作快得有些别扭，就好像直等着他开口喊自己似。
意识到自己失态，顾却顿下，俊颜微红，眸底动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什
事？”
高也拓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夹着烟，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他看着顾却，漫不经心道，“什时候学滑冰啊？”
顾却顿下，胡乱应道，“前不久，就随便玩玩，反正没事做呗。”
高也拓“哦”声，不紧不慢重复他话，“随便玩玩啊……”
顾却低头写字，却心不在焉，耳边是男人沉稳和缓呼吸声，签字笔划在纸上发出沙沙声响，让顾却更加心烦意乱。
他知道今天在这里碰见，这小混蛋肯定要说点什。
可是高也拓缄默不语，就那样站在台后，垂眼看着他留信息。
写到最后，顾却握着笔手都紧紧，签完字，放下笔，面前伸过修长手，抽走他刚刚填完表。
顾却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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