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屿行话还没说完,就打个喷嚏。
“年纪轻轻,就是不知轻重。”老大夫摇摇头,带着他们进里间。
江屿行把林子砚放在榻上,见屋内燃着暖炉,没那冷,便想把衣衫扯回来。
可他扯,迷迷糊糊人不乐意,拽得更紧。
江屿行:“……”
江屿行望眼城门。浲州城是距他们最近落脚点,眼下天色已晚,怀里人又气虚体弱,不宜奔劳。
“城内有家医馆,叫济世堂,”林墨道,“家公子……”
江屿行点点头。
林墨连忙赶着马车往济世堂走去。
城内渐渐亮起灯火,烛影相照。
寒意却愈发刺骨,连他都冻红耳尖。
可他们已行半程,返回去也来不及,只能赶着马走快些,却忽然个不稳,马车倾,陷雪坑里。
“都怪,呜呜呜……”林墨边赶车边哭,“公子,你不要有事啊……”
马车内,江屿行看着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人,无奈地脱下外衣,裹住林子砚。
他常年习武,倒是不怕冻,上回染风寒都不知是哪年哪月。
林墨默默从另张榻上抱床被子,递给江屿行道:“大、大哥,你要不……裹个被子?”别跟家公子抢衣衫。
江屿行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打个喷嚏。
于是,这天晚上,裹着被褥江屿行坐在旁,看着老大夫在榻边给林子砚施针,又看着林墨给他家公子喂药……
他看着看着,脑袋越发昏沉,如坠云雾般混沌不清。周身泛起阵阵寒意,额间却片滚烫。
林墨给林子砚喂完药,转头,吃惊道:“大哥,你脸怎那红?!”
济世堂老大夫眯着眼在柜前抓药,忽闻门外传来阵脚步声。他转脸看,见男子穿着里衣,抱着个人大步走进来。
“大夫,”林墨跟在江屿行身后,着急道,“您快看看家公子!”
老大夫走上前去,瞅瞅江屿行,又瞅瞅他怀里林子砚,然后,手摸上江屿行额头。
江屿行:“……不是,是他。”
“看你也病得不轻,”老大夫瞪眼道,“这天寒地冻,穿成这模样,不冷啊?”
可林子砚还是冷,裹着衣服继续往他怀里蹭。
江屿行顿顿,又脱下件衣衫……
于是,当他们终于赶到城门口时,林墨掀开帘子看,他家公子埋在堆衣衫里,只露着半张软白脸;而江屿行穿着里衣,被冷风吹,猛地打个喷嚏。
林墨:“……”
“大、大哥,”林墨也没敢问他冷不冷,“到浲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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