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似乎是个自带权力岗位,他们天生就可以支配孩子,可以支配家族。
“你是为许昼才求停松广寺拆除吗?”文厉雷闲闲地问。
文怀君抿抿唇:“是。”
“那你确实挺上心。”文厉雷说,“能让文大少爷自己订下未来三年带领公司赚20亿目标,不简单。”
当初阻止松广寺拆除其实并不是说声就好。
文厉雷坐在梨花木桌后面,身形高大,显示着作为父亲威严。
他说:“怀君,你也是时候订婚。”
文怀君脊背笔挺,神情淡漠:“你都看到,是同性恋。”
他知道该怎跟父亲沟通,那就是摆清楚所有理由和条件,像场商业谈判。
“天生就是同性恋,是先追许昼,喜欢他。所以不会结婚,以后也不打算和任何个女孩子结婚。”
牵着许昼手送他离开,像举起面旗帜,向他父亲坦诚示威。
文怀君很清楚,自他们俩被看到那秒开始,便开弓没有回头箭,面前是,bao风骤雨,但他必须站着迎击。
当晚文厉雷带文怀君去慈善晚会,只字不提许昼事情。
文怀君知道自己父亲性格,沉默寡言且心狠手辣,他不出声不代表他放这事儿过去,相反,这只能说明他在做准备。
但文怀君没想到,文厉雷这次出手非常迅速,第二天晚上就把文怀君叫到书房里。
文厉雷说,要改变计划,可以,但你文怀君要拿出诚意。
于是文怀君承诺他会为公司赚钱。
而这次,文怀君愿意放弃学术生涯。
文怀君不卑不亢:“您是出国留过洋,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可以管公司,但
“可以转系学商,可以回来当接班人,但是请你不要找许昼麻烦。”
文厉雷随意地扫文怀君眼,那是非常有压迫性眼神:“当接班人是你义务,不是你拿来谈判条件。”
“有权利选择人生。”文怀君刚硬道。
“只有平庸人会做些无聊人生选择,因为他们无论怎选都只是碌碌。”文厉雷说。
“你生在文家,不需要做选择。”
他们之间不常进行父子谈话,上次还是在文怀君坚持报物理专业时候。
那时文厉雷对文怀君说:“世界上科学家无数,不缺你这颗脑子。”
文怀君给出条件是:证明这世界上就是缺文怀君颗脑子,他会做到华国第,全球顶尖。
文厉雷大抵是觉得家里出个学术天才对公司发展也有作用,就同意。
但这次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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