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头疼欲裂感觉又涌上来,贺子裕连忙捂着头后退步。
“陛下,你怎?”林容儿还要再扑上来。
“站住。”
他连忙抬起手,挡住林容儿步伐,发现在离她远些之后,那种感觉又淡下来。贺子裕稍稍感觉好些,上下打量林容儿道,“你身上有什东西,是朕送给你?”
“这全身上下都是陛下送呀。”
她二哥哥不过上街趟,再回来时竟被贼人打断双腿,奄奄息。
家中已无人能护她,直到那天,角玄袍出现在她眼前。林容儿哭噎着抬起头,看见曾经熟悉面孔。
“贺子裕……”
“哭什,跟朕回宫,朕会护你到底。”
·
“她又拿什贿赂你,让你这吹耳旁风?”
“没有没有,老奴也是担忧皇嗣……毕竟陛下您都已经十七,既不再封后纳妃,也不说选秀临幸,女子十六岁及笄,淑妃如今已经到圆房年……”
“圆什房,在朕眼里她就是个毛孩子,”贺子裕揉揉眉心,那天见到林容儿,身体那般异样,他其实多少也有些奇怪,总感觉像是自己遗漏什事。
按理来说他借这具躯体,阴差就会把小皇帝魂魄带走。如今躯体已然归属于他,为什他却不能完全掌控。
“陛下,实在是老奴多嘴,请陛下责罚。”王总管见贺子裕眉头深拧着,颤巍就要俯下身子,却被贺子裕把扶住。
“……是信物,”贺子裕想想,“类似于玉佩之类,质地优良东西。”
林容儿不解,在
长庆宫里,烛火扑哧摇曳着,林容儿低头绣着帕子间,又想起往事,垂下眼睫。
“陛下驾到——”
宦官尖细拉长嗓音猛然让她回过神来,林容儿猛然抬起头。“他这个点来什?”
她慌忙收起绣绷,招呼婢女去迎,贺子裕就已经披着披风,大步走进来。
他离林容儿越近,就越发现有什东西想要破土而出般,钻出来替代他,直到林容儿行个礼,跑上来抱住他腰。
他叹口气。“也罢,暂且看看她去。”
贺子裕站起身,出殿坐上御辇,蹲在屋顶暗卫瞧见,下蹿没身影。
长庆宫位置距离帝王寝宫最近,向都是宠妃居所。
当年小皇帝强纳林容儿为妃,上奏弹劾反对之人无数,但鲜少有人知道,在骠骑将军死讯传至京都后,那些个日日夜夜里,十三岁小姑娘蜷缩在阴暗屋子角落里,红着眼睛看家中伯叔商讨如何瓜分家产。
大哥随同爹同战死沙场,重病娘听闻噩耗就呕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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