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要起来,瞧见轿辇旁摄政王也跟上来,连忙跪着不敢动。
贺子裕脚踩过野草往营帐走去,背后目光却如有实质,让他如芒在背,他逐渐越走越快。
直到他飞快地走进明黄色帐篷中,帘子下刻又被人掀开,贺子裕还没来得及转身看,就被压到角落。
他正要惊呼,宽阔胸膛就贴上脊背,臂膀自后拢住他身子,耳边传
·
行进小半日,众人才到这围猎场。
风吹旷野草低,贺子裕屁股都坐麻,正要搭着王总管手从轿辇上下来,只骨节分明手就伸到他面前。
贺子裕愣,抬起头,对上秦见祀淡漠俊美面庞。这双眼只是盯着就叫人心慌,王总管只好战战兢兢地退下。
这厮能有这好心?
猎猎东风焰赤旗,画神金甲葱龙网。天亮,宫中仪仗队就自东门而出,浩浩荡荡往围猎场而去。
这去少说三五天,贺子裕坐在轿辇里,看着前边秦见祀身英武盔甲,骑在高头骏马之上,身后卫军尽都跟随,气势恢宏。难怪武朝百姓只知摄政王,不知君主为何人。
“陛下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
百官行礼,不少王公贵族都是身骑装,仆婢成群。道两旁百姓早已被驱逐,只剩下禁卫军镇守着。贺子裕还在看前面秦见祀,思忖昨夜秦见安举动。
“他本来就快要消散,如今还入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贺子裕捉摸不透。
贺子裕搭上秦见祀手,从军过人,掌心糙粝,指腹带着薄茧,搭起来点也不舒服。可是连笔都没提过几次帝王手,却柔软地好像用力捏就会泛红。
秦见祀正要握住,这样触感下就淡去,某皇帝已经从轿辇上下来,大步往扎营处走。
贺子裕边走,心里念叨着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四围宦官宫婢正在收拾从马车上搬下箱子,看见他走来都俯身跪拜。
“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他挥挥手。
小皇帝啧声。“或许是想借你身,再见秦见祀面。”
贺子裕半撑着头,懒散打个哈欠。他因为秦见安又是晚没有睡好,现下困倦疲乏还要强打精神,而这秦见祀也真是怪,前几日还对他那样,今天却又疏离淡漠起来。
难不成,是这厮发现自己动手脚?
“王爷,陛下直在看您呢。”前边,暗卫骑马上去悄悄说道。
秦见祀闻言眉头动,微偏过头果然就对上贺子裕视线,瞧见贺子裕忙不迭收回目光又假装无事样子,低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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