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贺子裕垂下眸,希望到那日,秦见祀别怪自己小小算计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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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见祀在军中知道工部尚书这件事时候,无奈揉揉眉心,不过也罢,就任他这位陛下闹闹朝堂也好。
这几日他盔甲上沾满斑驳血迹,但大多是敌寇血,他每每上战场时倒也惦记着贺子裕嘱托,不敢让自己受太重伤,然而近些时日,敌军却像总能预知到他行军布局,便连天气也有几分古怪,火攻时候偏下雨。
“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
贺子裕扬长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百官。
此法果真可行,闹着闹着,工部尚书还真就如此闹上位,为表感谢,贺子裕给景端送去些武朝土特产。
他也最终答应景端,迎娶她为皇后,只是心中还提防着。
他要借北秦手对付左相,既是要让秦见祀西征顺利,也是为结束党争。
人还能跟死样,在朝堂上声不吭。”贺子裕望向桌边白玉簪,压抑着心中不爽。
楚非犹豫片刻点下头,抱拳出去。
是夜,门下省灯火通明,禁军包围整座官衙,只等着诸位大人恐惧战兢地通过审议,便拿着诏书扬长而去。左相知道此事后夜未眠,第二日早,御史弹劾铺天盖地而来。
“自古以来,从未有此先例!”
“陛下如此率性而为,将官署衙门诸位主事置于何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他心烦难平,但等到暗卫送来贺子裕信件,秦见祀展信打开,无他,不过十四个大字。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秦见祀却看得很是高兴,没那般心烦意乱。仗虽难打难熬,总要平安回去
可倘若秦见祀知道这个消息……贺子裕却不敢往下想去。
罢,切等尘埃落定,秦见祀回朝之后,再慢慢想法子吧。
“不过若是收拾完左相,下个要对付就是秦见祀。”榻边,景端撑膝道,“否则没有左相制衡,秦见祀出征归来,便当真可以独揽大权。”
“……你还当真是推心置腹地帮朕,”贺子裕摇摇头道,“那便只能将他,也算入计划中环。”
“你有主意?”
向来依附于秦见祀侯爵武将,见状都站出来,“圣旨本就由陛下拟定,左相僭越之举又该如何分说?难不成相爷是要夺陛下之权不成!”
“你说得放肆!”
“你好大胆子!”
贺子裕端坐在龙椅上,淡淡瞥向群情激愤百官,偏头抠抠耳朵,恐怕集市菜场也不过如此。他吹吹手指,最终站起身来。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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