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儿怀里黑猫挣脱怀抱跳到地上,扬起尾巴盯着他看。“喵。”
贺子裕有些怔住,自从多年前他放容儿出宫,就没想过还有再见天,他猜想林容儿是来吊唁他,倒也难得这妮子还有这份心。
他正想着,就看到通报人回来,请林容儿进去。而那只黑猫像是有灵性般,跳到地上也不跑,伸爪来路跟着林容儿,优雅地迈进门槛,路过贺子裕时又喵几声,伸爪子来挠他。
当然在门房眼中,这黑猫像是对着空气扬起前爪,诡异得很。
“你看得见?”
贺子裕轻咳声,抬着下巴神情之中颇为满意,又背着手慢悠悠飘走。
之后依样画葫芦又来几人,且几日下来有愈演愈烈之势,不过到其中人做些龌龊事,而后秦见祀下令划那人面庞,那些人就消停下来。
贺子裕对此评价为寡夫门前是非多。
·
直到几日后,府门前来个头戴帷帽姑娘。
忍不住以肚子疼为借口,匆匆溜出厅堂。
贺子裕笑得前仰后合,秦见祀无奈看着,抬手敛敛杯中茶沫,低头喝口茶。
“王爷,王爷?”钱太尉试探问道,“老夫刚才所言……”
“这件事,本不在本王职权范围内,”秦见祀放下茶杯,神情沉稳,“明日早朝,太尉自上奏去便是。”
白费唾沫劲,钱太尉见秦见祀并无别反应,只能在聊完公务之后起身告辞。
贺子裕奇异,不知为何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熟悉,他像是从那只黑猫眼中看到嫌弃神色。
而后黑猫匆匆跃去花厅,又灵活地跳上椅子,蹲坐着舔毛。那墨玉垂珠毛色,通体墨黑,只有尾巴尖尖是点白毛,有下没下地拍着椅面。
秦见祀出来
天色晴好,街上熙熙攘攘,她牵着匹黑马来,怀里还抱着只墨玉垂珠样猫儿,身形看着高挑出尘,却又不像是江湖侠女。门房暗暗打量着,疑心她是走错地。
“去告诉你们王爷,”那姑娘掀起帷帽上帘子,“就说当初出宫林家三姑娘来。”
正在檐上晒太阳贺子裕愣,手中果子应声落地,掉到地上化为尘土。
他下飞到府门前,对上那双澄澈透亮眼,那目光却只是平静地穿透他望向不远处假山,贺子裕有些意外地喃喃道:
“容儿……”
贺子裕又背着手飘过来。
“三从四德知不知道?”
“嗯?”秦见祀不解望着。
“在家从朕,出家从朕,朕死从朕。”贺子裕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秦见祀,“刚看什呢?”
“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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