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解释，但盛闻景隐约觉得顾堂话里有话。
他岔开话题道：“距离那家店，还有多久路程？”
“五十分钟。”顾堂道。
“饿吗？
这有饼干。”
盛闻景摇头。
盛闻景想
想，回答道：“如果真想他对钢琴感兴趣，不如让他赢
次。”
顾堂：“赢？”
“嗯。”盛闻景点头，“小时候捧起第座奖杯
时候，才发现弹钢琴其实会让获得很大满足。”
“是胜负欲。”顾堂说。
“类似吧。”盛闻景到没有过多非要赢心态，很多时候，奖杯与荣誉，都是伴随着刻苦练习而水到渠成。
盛闻景用无名指勾下垂在耳边碎发，将它们全部拨去耳后。
“你弟弟情况很正常。”
他自知理亏，迟到是不争事实，对方主动挑起话头活跃气氛，也是第二次见面，他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莫名失心疯地挑衅防备。
盛闻景说：“很多弹钢琴人都不喜欢钢琴。”
“你也是？”
。
他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没有。”顾堂答。
出医院时，盛闻景顺带在住院部水房洗下头发。
主治医生早晨查房后，提出周晴还需再做两个常规检查。盛闻景来回取化验单，跑不少地方，太阳升起，气温逐渐上升，他汗淋淋地回到病房后，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不太规整模样，决定稍微清理下。
他们聊许多有关于演奏事情，这是顾堂从未涉及过领域，因此，盛闻景挑几个比较好笑突发状况活跃气氛
就像武侠小说里练功，内力足够强横，才能在武林大会拔得头筹。
气氛在交谈中逐渐松懈，盛闻景也没先前那
拘谨。
顾堂打开车载音响，选择较为舒缓钢琴曲，然后从储物盒里拿出巴掌大喷雾，对着自己后颈喷下。
透明磨砂瓶身上，贴着阻隔剂标识。
“不好意思，时间到。”顾堂说，“这种喷雾药效只有五小时。”
“不算是。”
“对钢琴又爱又恨？”
“小时候不喜欢。”
顾堂似乎忽然想到什，沉沉笑起来，“但时洸十七岁还是很厌恶。”
似乎只有提及家人时候，顾堂才会露出笑容。
虽说想要速战速决，但赶到约定地点时，他还是迟到十几分钟。
盛闻景抱歉道：“不好意思迟到。”
顾堂调转车头，等待红灯熄灭。
车内安静，盛闻景有点不太自在地揉下脖颈。
此时，顾堂突然开口问：“弟弟事，还请盛老师多费心。他本性不坏，只要好好说话，还是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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