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堂站在走廊尽头,朗声打断他们之间对话。
“总之,现在不会见,将来也是。”盛闻景很快意识到顾堂为什打断自己,冷道。
“再见,警察叔叔。”
律师还得留下推进程序,盛闻景可以先回家休息。
顾堂车就在门口,盛闻景上车时,脚底软,险些摔倒。
“那现在可以走吗?”盛闻景问。
“可以。”
另外名警察领盛闻景走出去时,问道:“对方家属提出想见你面,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不是带律师来吗?”盛闻景停下脚步,字句道,“这件事全权交由律师处理,警察叔叔,只是个高中生,难道你要未成年独自面对三名成年人质问吗?”
况且对方还来位老人,似乎是选手爷爷。
裴书岑被家人接走前,盛闻景还没做完笔录,他得等对方选手家人来派出所。
这次意外,主办方有很大责任。在选手参赛前,没能检测选手体内是否存在信息素含量。
通常大型比赛,都会安排医疗人员现场待命,以防出现信息素无差别攻击人突发情况发生。
如果顾堂没带律师来,警方可能会安排双方和解。
但盛闻景这边律师,明显摆出副不愿意对方沟通态度,并有提出走法律程序倾向。
“谢谢。”盛闻景说。
“警察在套话,你知道那个选手是什家庭吗?”顾堂打开车载空调,将运动饮料递给盛闻景。
饮料里还带着未化冰块,应该是顾堂趁他做笔录时,去附近商店买。
盛闻景强行按捺自己仍处于亢奋状态心,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叫你过来。”
弹钢琴人虽多,但能够参加含金量颇高比赛却不多,数来数去也就百来个。圈子小
警察尴尬道:“可这件事跟你有关,如果你还有什想问,其实也可以当面解。”
“没有什想问。”
盛闻景平静道:“知道你们也有难处,叔叔,是他差点强,bao,不是要对他做什。”
“况且如果不是朋友拦住,恐怕他——”
“盛闻景。”
室内虽有空调降温,但盛闻景总觉得自己身体发沉,无论警察对他说什,他好像只能看到对方嘴张合,无法听清任何声音。
“同学,同学?”警察见盛闻景没反应,连叫几声。
“嗯。”盛闻景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他反复判断着自己症状,应该是过分激动后,按捺不住过呼吸。
警察道:“剩下律师参与就好,你笔录已经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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