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堂将练习音频存入优盘,优盘被快递送至盛闻景手中。
弹得磕磕绊绊毫无美感,倒还真是没学过音乐人,才能弹得出
奖杯被盛闻景摆在书架最中间,他抬头就能看到。
夜深人静才是他真正休息时候,能够什都不做,完全放空自己。
漂洋过海米黄色信封安静躺在窗台,顾堂每次寄信时,都会套两个信封,保证盛闻景收到时候,内里能够完好无损尘不染。
用墨蓝色钢笔书写花体英文,只有“盛闻景”三个字,是用汉字标记。
寄信人似乎并不忧愁,收信那方,是否能看懂异国语言。
但他却在懵懂摸索中,找到最佳释义。
盛闻景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决定自己道路简单,但在教育弟弟责任中,盛闻景任重而道远。
他想让盛年保持这份天真单纯,即使亲人离世,也仍然开朗活泼。
晚上九点半,是盛年小朋友休息时间。
中,冻起来,明天还能吃煎饺。
他探出小半个身体,小声问盛闻景,“哥哥,你说妈妈她能痊愈吗?”
盛闻景洗碗手没停,他顺手关掉水龙头,“不能。”
“……可医生不是已经允许她出院吗?”
盛闻景低头整理碗筷架,回道:“你不是知道癌症没办法治好吗?”
盛闻景觉得顾堂有病,他明明已经强调过,不要再寄信给自己,但对方似乎断网般,社交账号再未上线。
第封回信,是盛闻景专程打印好数独游戏,用A4纸,共十张。
没有任何书面语言,只是十张无聊数独游戏。
个月后,顾堂将数独纸寄回来,并在游戏后附信纸,感谢他为他无聊生活添砖加瓦。
盛闻景气笑,又找份《小星星》琴谱给顾堂。
盛闻景为他热牛奶,盛年没喝完,剩下小半杯被盛闻景口喝光。
盛年拍手说:“哥哥好厉害!”
“幼稚。”盛闻景用被子裹紧盛年,“半夜不许踢被子。”
“知道啦哥哥!”盛年伸出手,待盛闻景贴近点,他亲亲盛闻景脸颊,“哥哥晚安。”
“晚安。”盛闻景关灯前,顺手揉下盛年脑袋。
“她会像爸爸样离开,然后,然后就只能在照片里看到她。”盛年跳下凳子,将食盒塞进冷冻层,“哥哥,这就是死意思吗?”
盛闻景觉得新奇,直起身问道:“谁告诉你?”
盛年:“电视剧都这演。”
“以后少看电视剧,多学习。”盛闻景说。
盛年还小,不明白死亡对人来说,是多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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