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顾堂神色点点变化,那是很明显悔恨。
“没错,你们在国内招募不到足够演奏家,背后确有推波助澜,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规则。”
“这是你想从这得到答案,顾堂,告诉你。”
黑色轿车缓慢停靠至盛闻景身旁,车窗降下,吕纯喊道:“老板!上车!”
盛闻景收伞,低头牵起顾堂手,将透明雨伞交给他。
十八岁那年,盛闻景过浑浑噩噩,几乎经历所有难以承担生离死别。
与母亲死别,与最爱钢琴生离。
“准备获奖感言前,总是在想,如果你也能听到这些话就好。”
“好在你真在场。”
“顾堂,们分开十年里。第年,在接受康复治疗和心理干预治疗,效果显著,康复后就重新回到高中继续学业。”
道:“这些都有可能。”
如果说顾堂这些年变化,大概是气质更凌厉,只是站在那便有种不威自怒感。
他给盛闻景感觉,更像是完全陌生个人,褪去学生时期最后青涩,真正成为掌控局势上位者。
顾堂凝视盛闻景,隔着雨幕。
黑伞将他身旁光晕隔绝,像是道极强分界线,盛闻景这边明亮,而他虽站在灯下,却属于黑夜。
顾堂掌心很暖,他瞬间就握住盛闻景手。
每到下雨,顾堂左腿都会隐隐作痛,病根是十年前,与盛闻景同在音乐厅时留下。
盛闻景用十足力气将他推下舞台,左腿腿骨在遭受强烈撞击后造成骨裂,之后每逢雨季,都会由于过分潮湿而阵痛。
顾堂说不出话,他似乎找不到任何能够发声事情。
“顾氏想进
“之后十年,步步走到现在位置,如你所见,已经能够和那些所谓上层人士,坐在同桌谈天说地。”
“如果永远仇恨,大概真要活在怨怼中,那不是。”
“可也不会真原谅你,原谅顾时洸对做事情。”
“杀掉盛闻景,是你父亲和弟弟。而你,始终作为旁观者,看似没有任何错误,但旁观本身就是罪。”
盛闻景喉头滚动,用极为放松表情面对顾堂。
盛闻景手指微动,莫名寒意自指尖泛滥,最终涌进心头。
雨势渐大,伞面微倾,顺着雨飘来方向抵挡。
很快,他听到顾堂说:“这些年,你过如何?”
盛闻景:“除康复训练那年,其他都挺好。”
“其实,有没有种显而易见可能。”紧接着,他又说:“没有顾堂生活,盛闻景直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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