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清醒,残忍地撕碎他所有想要挽回盛闻景所做的疯狂。
我该抱着盛闻景,粗,bao地吻着他的双唇,甚至是凶狠地撕咬他,让他明白他是我的肋骨,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爱人。
即使穿越无数人海,也再也寻找不到与他相同的人。
就像世界上无法出现同一片纹路的叶子,满天飞雪找不到同瓣雪花。
弄丢一个人很容易,如同在海边投入一颗石子那样简单。
“我已经撞了南墙,后果是失去能够演奏钢琴的双手。”
“但现在我已经不害怕失去,因为我本身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仍然骄傲自满的天才。”
“顾堂,如果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对我的愧疚,那么从今天起,你可以不再帮助我。”
“就当……”
“就当这一切都是梦里黄粱。”
他埋在盛闻景肩胛中,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是那种极淡的柠檬香气,泛着淡淡的茶叶苦涩,是独属于盛闻景的信息素的味道。
“虽然后来很积极地接受治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自己很聪明,所以才可以无语接受体系治疗而想通。”
盛闻景摇摇头,“可惜我不是个能够自我消化压力的人,即使有时候看清局势,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最有利,我该去这样做,我必须要这样做,甚至到了不得不去选择的时候。”
“我都不会违心地挑选最有利的路。”
“就像现在,我还是和你不清不楚的厮混。”
他意识到盛闻景在乎什么的时候太晚,盛闻景所想要的公正,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人,然而他在盛闻景最需要他的时候,坐在那个隔绝绝大多数沸腾噪
盛闻景眼前逐渐模糊,直至眼泪大颗大颗地打在跑道,雪将他和顾堂的肩头覆盖,莹白粘在他眼角眉梢,随着体温化作雪水,混合着眼泪一齐从眼角滑下。
他泪流满面,却始终无法哭出声。
半晌,他托起顾堂的脸,才看到顾堂眼眶通红,双眸血丝明显。
盛闻景松懈地吐出口气,半开玩笑半嘲笑道:“你也哭了啊。”
顾堂牙龈紧咬,不想开口便是破碎而迷茫的哭腔,他和盛闻景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顾堂语气染上几分哽咽,摇头说:“不是的,小景。”
盛闻景抬手轻轻抚摸顾堂的鬓角,他能感受到顾堂正在轻微地颤抖,就像他难过的时候,也会生理性地发颤。
所以说,他和顾堂真的很像。
两个很相像的人,除了互相伤害刻骨铭心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羁绊能够将他们捆绑。
最契合,能够走得最长久的,反而是不断磨合互补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