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呼救。
盛闻景低头与舞美确认进度,分心回头看眼,失笑道:“演唱会结束就把他嘴缝起来。”
“小苏最近要去拔智齿。”舞美笑道:“过不几天他就嚣张不起来啦。”
舞美鼓起双颊,冲盛闻景比划个浮肿模样。
“对盛老师,这次你没有钢琴演奏,是彩排结束就回B市吗?”
有时候,顾堂倒宁愿自己是那个做辈子米虫人。
顾夫人抽打顾堂手微微颤抖,掌心因用力过猛而发烫,她无法控制地大口呼吸,双眼通红不可思议道:“顾家将所有资源倾注于你人身上,到头来居然换不来你句感激。”
“顾堂,宁愿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顾堂唇齿苦涩,掀起眼皮睨着顾夫人,讥讽道:“你们生时候,经过同意吗?”
……
血液时候,你只顾着将亲信塞进总部。”
“亏空错账贪污,用私人账户帮你填进去多少,母亲,难道就没有人找过您吗?”
“和父亲争执,最不该表明立场就是你。”
他强忍腿部针刺痛感,几乎是挪,缓缓来到顾夫人面前,额角青筋因用力而突突直跳,他抓住顾夫人纤细手腕,咬牙切齿道:“如果是为顾时洸,大可不必来这里装好人。”
“盛闻景不是,还会在意兄弟感情。”
盛闻景摇头,道:“还没有真正欣赏过苏黎白演唱会,这次在三楼VIP包厢,结束后们起去吃宵夜。”
创作者很少会去回头看自己作品,盛闻景亦是如此。
苏黎白粉丝于演唱会前夜便聚集在场馆外,排成条迂回曲折长龙,等待第二日演唱会进场。
团队大巴经过场馆门口时,即使是已经见过无数次这种阵仗苏黎白团队,也不得不继续发出惊叹声音。
苏黎白本人戴着眼罩,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唱跳艺人身体有伤是正常事,随行按摩医师在休息室内熟练地铺床,苏黎白脱掉外套趴在理疗床上,不多时——
“啊——痛痛痛!”
“顾时洸是你弟弟!”顾夫人甩开顾堂,反手给顾堂个响亮巴掌。
顾堂脸被打得偏过去,整个人身形晃晃,险些摔倒。
他扶着沙发靠背,忽地笑出声,用气声说:“从未享受过作为你们儿子任何温情,但承担所有作为兄长该承担责骂。”
父母眼中天才,大抵是那种没有任何私人感情,只为他们理想而存在机器。
有血有肉人,饱含感情人,总会有那天承受不期许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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