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跟周果很多年博士生,从本科便在周果手底下历练,是周果开山大弟子。
博士生想笑又不敢,只能耸着肩绷着嘴唇强忍笑意。
盛闻景很清楚周果性格,周医生生起气起来,排山倒海如洪水猛兽,再凶残人在她面前,也只能低着头挨骂。
盛闻景原本打算等手头工作完全结束,休假时带顾堂回家,正式将他介绍给自己家人。
他和顾堂不清不楚许多年,大约是个人行事风格太自在,以至于遗忘家庭带给彼此压迫。
青春洋溢少年们使出浑身解数炫技,这在已入行多年年长者看来,既可爱又感慨。
这是他们时代,是他们人生。
盛闻景微不可闻地蹙眉,没空伤春悲秋思考自己是否羡慕这种无忧年龄,午饭前他才和周果通过话,并吵架。
“他是外国人,不过年!”
盛闻景生气道。
蕊金杯决赛前,有场由选手组成小型演奏会。
这是蕊金杯组委会给全体参赛者奖励,意味鼓励他们走进音乐人真正战场。没有硝烟,却烽火连绵,悠扬婉转与轻快昂扬中刀光剑影浮动。
“蕊金杯不是终点,是人生开始,是帷幕拉开时镁光灯。”
主持人在介绍选手时,以这样句话总结。
世界各地负责选手甄选音乐人齐聚堂,他们坐满音乐厅二层,盛闻景坐在其中,身旁是许久不见欧格。
顾氏不管顾堂私生活,但盛闻景不可能不在乎周果想法。
他用全部力气重新接纳感情,但无法考虑周果是否愿意他继续重新跳进曾将他摔得遍体鳞伤坑。
好在周果情绪似乎
“小姨,你怎能不经同意私自见顾堂!”
周果乐:“金屋藏娇?还是被怕顾堂出门被纺锤刺伤?盛闻景,他是个成年人,拳能打飞两个成年男人!”
“明明更危险是!”
“……总之和顾堂事你不要管。”盛闻景无可奈何道:“心里有数不会乱来。”
“你最好是。”周果还有急诊得上,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抛给学生,顿顿说:“如果某些人打来电话就说在忙。”
欧格偏头小声说:“彩排时主持稿不是这写。”
盛闻景侧耳,舞台话筒突然爆发出阵刺耳噪音,他没听清,做个重复手势说:“什?”
“说,主持稿也太肉麻。”欧格道。
“你们外国人不都喜欢这表达吗?”盛闻景诧异,纳闷道:“这是主席看过主持稿后,亲自熬夜修改。”
欧格听到主席二字,自觉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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