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血淋淋
，有什
好看？”吴七道，“没事
就好，你再躺
会儿，
去拿早饭。”
他们已经回东宫，此时正是清晨。
吴七出门，拐过长廊。廊边柱子后，站着个与他模样人。
“殿下，”吴七道，“都照您吩咐说。”
慕容衍点头道：“嗯，你先回寝宫。”
他忽然听见慕容衍轻声喊道：“顾琅，醒醒……顾琅……”
“慕容……”
顾琅从阵惊悸中回过神来，缓缓睁开眼，却见吴七坐在他床边，惊喜道：“顾兄弟，你没事吧？”
仍旧是之前沙哑嗓音。
顾琅有些发愣，盯着吴七脸看会儿，又抬手去扯他脸皮。
顾琅敷衍地点点头。
慕容衍：“看见什？”
“没……”顾琅刚开口，慕容衍忽然倾身吻住他。
缭绕在鼻尖气息骤然闯入唇齿，顾琅时有些失神，愣愣，又口咬破慕容衍下唇。
“嘶……疼……”慕容衍舔舔唇上血，以为下刻便会被顾琅脚踹下屋顶，却见眼前人脸色有些不对劲。
顾琅又独自站在鲜血淋漓刑台上。月色浅淡，红血漫过足尖，透骨生寒。
又做梦……
他看着铺天红色，明知是虚梦场，却仍止不住心底攀爬而上恐惧。
醒过来，快醒过来……
他亲人，最后留给他，便只剩这滩滩染着夜色血。十年来，次又次夜半惊悸，让他怕极在夜里见到血。
“是。”
吴七朝寝宫走去，慕容衍则顶着吴七
“哎哎，”吴七叫道，“顾兄弟，你这是做什？”
顾琅扯扯，什都没扯下来，似乎有些失望。
“你声音，”顾琅问道，“昨夜好像不太样？”
吴七道：“大概是药问题，昨夜时好时哑，今早才恢复。”
顾琅转头，见他手臂上缠着纱布，又问：“昨夜，为何让别看？”
“怎？”慕容衍话还没说完，顾琅身子软，倒在他怀里。
慕容衍：“……”亲下就晕？！
后来，也不知慕容衍是怎知道，再不敢让他在夜里见到血，鼻血都不敢在他面前流。
“顾琅……”
慕……慕容？
上次见血晕倒，还是慕容衍大半夜拉着他去屋顶看月亮，说月圆之时，眼底最是清亮，非要顾琅看他眼睛。
顾琅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凑近去看。
“太远，”慕容衍道，“要近些才能看清。”
顾琅只好再靠过去些，几乎触到慕容衍唇齿间气息。
“看得清？”慕容衍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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