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许随语气淡淡地拒绝。
说完许随就要走,结果胳膊被人拽住,手掌的温度覆上来,男人的掌心粗粝,有一层薄茧,擦着她白嫩的皮肤。这感觉熟悉又久远,她只觉得胳膊很烫,如火一般炙烤,下意识地挣脱。
任你怎么挣,周京泽岿然不动。
许随眼睛直视他,轻声开口,一字一顿:“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京泽脸色怔愣,胳膊一松,许随得以挣脱,刚好不远处的喊她。许随应了句“来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不经意地撞了周京泽手肘一下。
,咬着银色的口哨,有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
痞气又透着不羁。
蓝色方阵从面前经过,许随眯眼看过去,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他少年的模样,意气风发地做着训练,同时大喊“报告教官,我女朋友!”
仿佛在昨天。
只是看了两秒,许随捂着嘴,皱着眉向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人已走远,空气中还留着她身上淡淡的山茶味味道。
若有若无,和人一样,恬淡,存在感却极强。
掌心里的薄荷糖掉在水泥地上,顷刻沾染上灰尘。周京泽俯身捡起那颗被遗弃的糖果,走到不远处的水龙头前,拧开开关,用水冲了一下。
周京泽拆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双手插着兜,掀眸看着远处的女人,皮肤白到发光,同男同事说话笑了一下,梨涡浮现。
他慢条斯理地嚼着薄荷糖,唇齿间含了雪一样,无比冰凉,忽地“嘎嘣”一声,粉末四碎,转动着的舌尖尝了下,有点苦。
周京泽带着队在跑道上训练,在经过东面时,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脚步停下来,落在队伍后面,微喘着气,哨声戛然而止,盯着某个方向若有所思。
许随冲进洗手间,苦着一张惨白的脸吐了个昏天暗地,最后整个人趴在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捧着凉水简单洗了把脸。
许随缓了一会儿走出去,往右走,不经意地一抬眼,发现男人懒散地倚在墙边,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打下来,手抄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侧面喉结弧度流畅,透着一种痞气的禁欲感。
许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脚就要走,周京泽喊住她,嗓音低低淡淡的:“晕车?”
她点了点头,周京泽站直身体,走到跟前,手里拿着一颗绿色的薄荷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吃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