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传得很疯,说这条路露阴癖的猥琐男很多,专门恐吓女学生。
路灯昏暗,树影打下来,影影绰绰,让人心悸。胡茜西经过一家台球室继续往前走,一进巷子,光暗了一半,幽暗的气息让人渗得慌。
谁知倏地冲出一个男人冲她猥琐地直笑,就要走过
他终于发火,语气不耐烦,字里行间透着厌恶和冷漠:“有完没完?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请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这句话盛南洲就后悔了,因为眼前一向爱笑的女孩彻底安静下来,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慢慢变红,蕴着一层水光,他的心脏缩了一下。
“对不起。”胡茜西嗓音很轻。
说完,她就跑开了。
隔天盛南洲桌子收到了一架新的飞机模型。
,这个啊,上午帮西西搬了一下书,她给我的。”江恺冲他晃了晃手里的牛奶。
不知道为什么,西西两个字,盛南洲听得格外刺耳,瞥见那盒牛奶心里更是一股郁结之气。
他想也没想,手里的篮球扔了出去,擦着江恺手里的牛奶,砸向墙壁,“啪”地一声,牛奶倒在地上,不能喝了。
江恺正要发火,结果盛南洲头也不回地从门口的方向走去,撂下一句话:“吃不吃饭,我请。”
“吃吃吃!”江恺狗腿地跟上去,立刻将那盒牛奶抛在脑后。
一连一整个星期,盛南洲桌上不再有早餐,上课期间,不会有个小脑袋转过来讲笑话逗他开心了,走到哪身后也不会跟着一条小尾巴了。
盛南洲清净了不少,可也开始烦躁起来。这段时间他的睡眠明显好了很多,没再失眠,梦里的女孩都不见了,梦见的是……胡茜西。
看见她冲别的男生笑,他心里会发火,看见她不再找他,心里也一阵别扭。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
周五,胡茜西因为被喊去办公室而回家时落了单,只能一个人回家。晚上六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胡茜西背着书包从学校出来,在经过后街和南路的小巷子的时候一阵害怕。
胡茜西不怎么会追人,对于追盛南洲她也是横冲直撞,有些笨拙的。每天固定给他送早餐,虽然他从来不吃早餐。
打球时给他送水,放学争取和他一起回家。天天晃在他面前,还让人教她打游戏做作业。
盛南洲烦不胜烦,只觉得她像块甩不开的牛皮糖。
这事在全校传开,别人笑她,胡茜西也跟个没事人一样,自得其乐地追盛南洲,成了他身后的小尾巴。
直到有天早上胡茜西强行让他喝粥弄脏了他的T恤,第四节课又不小心把盛南洲好不容易弄好的飞机模型给掰断了一个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