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寻常老人那样步履蹒跚,脚深脚浅,朝香案走过去,然后拿起桌边毛巾,开始仔细擦拭灵位和遗照,像是在照顾自己还活着爱人。
眼前分明是个活死人,祁飞星清楚看到他双肩以及头顶阳火已经熄灭,他瞳孔理应漆黑到看不出神采,但祁飞星却觉得赵留这时候,似乎载满思念。
但下刻,屋外响起开门声打破寂静,林深推门而入,看到家里出现祁飞星和解颐,眼神十分诧异。
“祁飞星,解颐?”
林深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手中水桶,跑到爷爷身边,随后才问:“你们怎来?”
“用水卡提饮用水去。”
“这两天温度有点高啊。”
“啊,是……家里都开着空调。”
……
进门后是感觉到很冷,空调温度应该调很低,祁飞星不动声色地连续提问,降低对方戒心后,状似寻常地问出自己目。
深付相应报酬,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他意见。”
他撒谎不打草稿样子,引得解颐侧目。
对面老人像是反应消化会儿,“嗯”声后,等上大半分钟,他才说:“啊……好,等深深回来,你问问他吧。”
这正好给祁飞星留下来理由,他堂而皇之从旁边拉条凳子坐下,道:“那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自己坐不够,还给解颐也拉凳子,扭头冲对方说:“坐。”
他表情有些疑惑:“你们怎知道家位置?”
闻言,解颐看看祁飞星,祁飞星又微笑着岔开话题:“来是找你有件事。”
他把那借口又搬出来说遍,听完始末后,林深这才稍稍放下防备,但还是觉得有些奇
“那边香案上,供奉是您家谁呢?”
在场人纷纷视线转,赵留老爷子缓慢抬眼,看着那边黑白遗照,说:“是老伴。”
祁飞星愣,这才仔细看清,遗照上人脸上虽然同样布满皱纹,但头发要比般男人稍微长几寸,应该是位女性。
供奉竟然是林深外婆。
这场对话像是把发条,让原本坐着直没怎动赵留,忽然站起来。
虽说是呆着等人,但祁飞星也没闲着,他态度大方地四处打量,整个房间览无余,跟他在窗边看到陈设差不多。
转头时候对上赵留视线,随后祁飞星完全不心虚地颔颔首,甚至还反而提问:“爷爷跟林深刚吃完午饭?”
他说着,朝桌上看过去。
桌上剩点中午菜,用防虫罩盖着,老人点头:“嗯,吃完没多久。”
“林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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